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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2 / 2)

“恩公,你日后可是有心谋官?”符元明长叹一声。

他从在牢中时就想了良多,这几日事情接憧而至,符元明也想通了很多事,就是有些不舍。

“自然,待我为官,为了师父所念所想,也要竭尽全力。”陆知杭不忍看符元明郁郁寡欢,正色道。

“那我就放心了。”符元明乐呵呵地点头。

他这徒弟有凌云之志,非是常人能比,符元明自是信他日后能有自己的一番造化。

“师父也得跟着我一块看看这盛世太平才是,莫要说丧气话。”陆知杭声如温玉,嗓音轻缓道。

符元明定定地打量他良久,哪怕看再多次,仍是会这张姿容可入画的清隽脸庞动容,他这目光有种难以言喻之感,直把陆知杭看得不明所以。

许久过后,符元明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又涌上了些许的湿意,心下一狠道:“恩公,你我师徒情就到今日吧。”

这话犹如落地惊雷,惊起一地的涟漪,陆知杭瞳孔微缩,不解道:“师父,你这是何意?”

“左右我俩也没行那拜师礼,这师徒的名分,于如今的你我而言不过累赘,你想登那天子堂,与我撇清干系才是上策,得罪了太子,又怎能在朝中站稳脚跟?”符元明叹息道。

就算日后登基的不是太子,圣上对他心生不满,倘若被其知晓两人有所瓜葛,哪里会容得下陆知杭?轻则仕途坎坷,重则性命不保,左右不过个农家子,又有何惧?

陆知杭眉头蹙起,见符元明不似玩笑话,抿紧嘴角正色道:“师父,您风光时我跟着你习经义,落魄时弃您而去,又与太子这等狼子野心之辈有何异?”

闻言,符元明一怔,他黯然的眸子垂下,鼻尖止不住酸涩,他这辈子能得徒儿如此,已是无憾。

可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人,又何苦拖累他人。

“这儿是符府,你想留也没地留,莫要让我动粗。”符元明阖上双眼,攥着手心冷声道。

“师父,我可以离开符府,可我这一世都是您的学生。”陆知杭沉声道。

“我俩又没行那拜师礼,算得了什么师徒?许管家,替陆公子收拾好行李,赶出府邸!”符元明实在看不下去,撇过头去,朝门外的许管家下了命令。

“这……老爷,息怒啊。”许管家刚进来,还有些不明所以,只以为是两人发生了争执,连忙劝架。

“闲话少说,快将人轰出去。”符元明一拍桌面,斥责道。

许管家是头一次见到自家老爷发这么大火,只得略带歉疚地喊了几个人把陆知杭驾走了。

“师父,若真背信弃义,还能做得了好官吗?别将我逐出去,事在人为,又何必出此下策……”陆知杭心下焦急,大喊着规劝。

大不了他就多收敛锋芒些时日,不出五年太子就下马了,可符元明此时正是人生低谷,他真弃他而去,陆知杭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听着那声声不绝的&039;师父&039;,符元明两行老泪纵横,待身影逐渐消失才起身从屋子里拿出了几本厚厚的书籍递到小厮手上,嘱咐道:“这几本书拿给公子,往后只需多宣扬我俩决裂一事,往狠了说。”

“是。”

忙活了半日把事情都料理完,符元明停下手中的狼毫笔,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你既说我与贪污之事牵扯不清,要废我这改革法,我便以死明志又如何?”

“知杭,这太平盛世就由你替我看了。”

————

自从被逐出符府,莫说是敲响那扇朱门上的铜环,就连靠近方圆百米都有家丁看顾,陆知杭头疼得只能去拜访阮阳平,说明缘由。

方才推开鼎新酒楼雅间的房门,陆知杭忧心忡忡,就听见擦肩而过的食客窃窃私语。

“听说符大人那新收的学生与之发生了争执,可把符大人气坏,当场就把人逐出了府邸,任其流落街头。”

“符大人何时来的学生?”

“这我就不知了,也没听说是谁。”

陆知杭脚步一顿,余光瞥见那两人的衣料非凡,想必身份不会简单,怪不得会听说这件事。

不过,这些也不干他的事,还是先找到师兄才是紧要事。

陆知杭长舒一口气,下了二楼就准备乘着马车到阮府寻他师兄,谁成想刚出门,就与前来的阮阳平撞了个正着。

“嘶……”陆知杭吃痛地捂住鼻尖,适才行动急促,没瞧清楚才着了道。

阮阳平捂着眉心,倒不觉得多痛,他急着找师弟,准备道完歉就快点到酒楼内寻人,谁料刚一抬头就瞧见了那张熟悉的脸。

“师弟?”阮阳平诧异道。

陆知杭松开捂着鼻尖的手,听到有人叫自己才抬首望去,却是他正要去拜访的人,不由舒展开了眉目,视线在打量阮阳平时顿了顿。

师兄这是哭过?

对方眼眶泛着红,眼皮肿胀的程度比之上次符元明下狱还要骇人,想必是遇到了什么痛彻心扉之事。

“师兄你这是……”陆知杭眉头微蹙,询问道。

见陆知杭问起缘由,阮阳平的神色顿时阴沉了几分,站定在那迟迟不开口。

“师兄可是有事与我说?”陆知杭见他犹豫不决,主动追问。

能让阮阳平悲恸大哭的事情,想必不会小到哪去,陆知杭估摸不准所为何事,心底不免也沉闷了些许。

阮阳平见自家师弟一无所知,挣扎了好半天才艰涩道:“师弟,我与你说……”

“师兄请讲。”陆知杭正色道,他自己也有事想和师兄讲来着,见不着符元明的面,就只能托对方给自己说说情了。

只是,陆知杭毕竟不是真能神机妙算,还在想着等阮阳平把事情说罢,他就请师兄规劝,谁能想到,对方下一句话就让他心跳险些停滞。

“师父他……薨了。”阮阳平说完这句话,似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眼泪也跟着潸然而下。

听着这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自穿越以来再没有比这更让陆知杭不可置信的了。

阮阳平的话音清晰可闻,落在陆知杭耳中却只觉得好似有千万只蜜蜂在嗡嗡叫般,叫人听得恍如梦中,分外的不真切。

就连眼前的世界都多了几分虚幻,格格不入。

看着阮阳平不断开合的嘴唇,他愣了愣,声线略带着颤抖:“师兄,你说什么呢?师父若是知道你又在背后说他,可得赏你几戒尺了。”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从陆知杭嘴里说出却带着几分哽咽的味道,让从中路过的食客都多瞧了几眼,莫名的哀伤。

“师父他自刎了。”阮阳平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苦笑道。

他就是再混账也不会拿这种事说笑啊,要是可以,他宁愿拿这几下戒尺换他师父活过来。

千辛万苦才救出来的人,怎么说自刎就自刎了,就没想过他们这些活着的人如何想吗?

回忆起那临死前留下的书信,阮阳平一时泣不成声。

“我不信,我要亲眼去瞧瞧。”陆知杭咬着牙,冷冷道。

说罢,就要弃阮阳平在一旁,想乘着马车到符府一探究竟。

阮阳平说的话对他而言,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明明不久前才见过的人,应是青史留名的人,怎么可能就自刎了呢?

陆知杭不亲眼目睹,他实在无法信服。

阮阳平见他不管不顾地冲了出去,尚还有理智记得符元明临终前的交代,慌忙拉住了陆知杭,只是师弟这力气着实他,他直接被甩了个踉跄。

“拦住他。”阮阳平赶忙吩咐手下。

跟过来的两个家丁眼疾手快地一左一右拦住陆知杭的路,见对方脸上尽是克制的怒火,都有些被吓着了。

这待会不会直接看不过眼,打他们吧?

“师弟,师父不会想你去的。”阮阳平拉住他的衣袖,劝道:“你前日就与他断了干系,如今去岂不是与天下人告知你们的情谊?你身后既无家族帮衬,出身寒门就该与他断了个干净。”

“师兄也是如此想的?”陆知杭眸色渐浓,心底的悲恸无时无刻在侵袭着他。

师父到死都想着他,他倘若真的不管不顾,才会为人所唾弃。

“……是。”阮阳平沉默良久,点了点头:“你这会去,非但没有半分用,还白费了师父的苦心。”

陆知杭听着这一声回答,说不清楚是什么想法,他师兄说得才是对的,他不该意气用事才对,可人非草木,让他无动于衷未免苛刻了些。

陆知杭双眼近乎淡漠地眺望长空,喟然道:“师兄说得在理。”

“师弟……”阮阳平眼皮一跳,有些无措。

“我就这么闹过去,除了发泄心中的恨,半点用处也无。”陆知杭苦笑一声,脚步虚浮地转身踏进了鼎新酒楼。

阮阳平惴惴不安,深怕师弟想不开,就寸步不离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一直两人走到了雅间内。

“师弟,节哀,师父定不愿看你如此颓废,他非是为你而死,而是为了自己心中的愿景。”阮阳平轻拍了几下陆知杭的肩头,艰涩道。

他初听到这消息时,何尝不崩溃大哭呢?师弟能这么快恢复理智实属不易。

陆知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盯着身前的木桌良久,喃喃自语道:“师兄说得在理。”

“师弟,你这般看得我心里难受。”阮阳平眼眶里的泪水险些就决堤了。

“师兄莫要担忧,我只是想通了。”陆知杭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只是有些勉强。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与我说,心里不痛快,咱们就去外头发泄,只求你别这般压在心里。”阮阳平见不得他这模样,心里也跟着抽痛起来。

“……”陆知杭没说话,只是心里有些怅然若失罢了。

他非是十七岁的少年郎,曾经在高考结束的时候就目睹了父母的死状,长大后在医院中更是看了不少的生离死别,本该是早已习以为常的事。

不过就是死了个与自己关系亲近的……

可他心里就是不甘啊!

一想到符元明临终前的种种,陆知杭眼底几近猩红,他怎么可能会觉得师兄说得在理呢?

他恨,他要把太子党、乃至圣上都亲手送到底下陪着他师父,他才甘心。

他要为他师父正名,他非是贪官污吏,他要替他师父亲眼看看四海升平,否则他如何甘心?

可这些本就是符元明应得的,好好的人为何就长存于地底下了呢?

“天道当真不公。”陆知杭眼眶一热,哽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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