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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2 / 2)

陆知杭自个倒是无所谓,男主不爽,他就舒服了,横竖他现在戴着面具,找不找得到自己还是一回事。

陆知杭见云祈面色不虞,朝他摆了摆手,莞尔笑道:“劳烦殿下在此等候您的侍卫吧,在下先行一步。”

他不是个傻的,男主现在愿意忍着就是在等着来人,到时倒霉的就是自个了。

吃过一次亏,陆知杭可不想再来第二次,拔腿就想跑。

云祈怎么可能眼睁睁让人在自己面前跑掉,一旦自己的性别暴露,皇后绝不会放过他,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他也得想方设法留下陆知杭。

可对方长了腿自己会跑,云祈虽自幼偷偷练了些拳脚功夫,可现在力道不足,勉强蓄力提起一掌就往陆知杭后颈处砍去。

听到动静的陆知杭往侧边闪过,抿紧了嘴角,知道现在不出点阴招,怕是不好走了。

就在他思索的功夫,云祈见自己这掌没打到人,想也没想,右脚直勾勾就往对方腿间踹去,陆知杭没料到男主这么阴险,下意识喊道:“云承修!”

“承修……”云祈一怔,看着陆知杭的目光中透露出几分不可思议。

他为什么会知道他的字?这是他娘临死前为他取的字,也是他无法光明正大用男儿身的慰藉。

云祈没等到陆知杭的回答,反而等到了对方趁他松懈之际,一个手刀直接拍晕,失去意识之前,只看到了那人往小道上匆匆离去的身影。

两侧的小道栽种了几株杨柳树,陆知杭环顾四周,瞥见那凌乱的脚印,后知后觉明白了男主为何能找到他,连忙清理起脚印,动作谨慎的走到另一侧的河岸边。

“我走水道,你还能寻着踪迹找到我?”陆知杭说罢就摘下了面具,往怀里跟了无生机的茵陈蒿放在一块,纵身一跃就潜入了水面。

他有自信游入这洮靖河,云祈就不可能找到他。

谁让这洮靖河分支极多,每一条支流都途经一个个熙熙攘攘的城镇,而最近的一条刚巧就流经张家村,届时他褪下衣袍,仅凭衣着特征,找他如同大海捞针。

夕阳西下,天际曲折蜿蜒的彩霞晕染了半边天,隐有寒星明灭,为这寂静的小山村撑起最后一盏灯。

陆知杭拧干衣摆上挂着的水珠,眺望前方冒起的袅袅炊烟,自后门进了陆家。

此时院内万籁俱寂,陆昭还在张氏屋内伺候着,在他出门前交代过,自己要在屋内看书,在小食之前莫要前来打扰,因此还不知晓自家公子不仅出了趟门,过程更是跌宕起伏。

陆知杭拿起干净的手帕擦了擦湿润的青丝,掏出怀里的面具和茵陈蒿,拭去面具表面的水汽才找了个地方藏好,至于那茵陈蒿,多少有些皱巴,摊开放在桌上,种植是不成了,张氏的病倒还够用。

陆知杭忙着拾掇自己,待换好衣裳才有闲暇好好休息。

忙活了一天,他四肢此时一片酸痛,左手手臂更是有一道浅淡的血痕,草草敷了点药,那头乌黑的青丝尚还半干不干,出去怕惹陆昭怀疑,他只得乖乖呆在卧房内看书了。

叩叩——

“公子,该吃小食了。”陆昭隔着木门轻轻喊了一声。

陆知杭摸了摸发梢,见还瞧得出刚沾过水,于是温声道:“你替我烧些热水,我沐浴后再吃。”

“那我烧完再叫你,饭菜先放灶台热着。”陆昭扬声道。

陆家现在就他一个人肚子饿了,他不好逾矩,就只能先热着了。张氏没胃口,陆知杭又“沉浸”在学海中,陆昭一个人无聊得紧,烧完水知会了一声。

陆知杭洗漱过后又吃了晚膳,再抬首望向那穹顶时,天上明月高悬,已是无边的夜色,除了陆家和几户家境过得去的有点点火光,四下灯火全无。

陆昭弯着腰,手持蒲葵树叶子编织而成的蒲扇,轻轻晃动手腕,煽动着星星点点的炉火延绵,柴火互相炙烤下,火势少顷就大了不少,正当他想将搁置在灶台上的药罐放下熬煮,身后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陆昭,可是在煮药?”陆知杭手里揣着茵陈蒿,淡淡笑道。

陆昭突然惊闻陆知杭的声音,愣了下才回首,好奇道:“公子是有什么吩咐吗?”

不怪乎他这么问,寻常时候,对方并不会到庖房里来。

“以后这药由我来煮,你到我娘房里候着喂药就好。”陆知杭温声道。

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用来搪塞陆昭的,不然他凭白加一味不知名的药材,小孩儿肯定不同意,换不如自己接收,火候把控比之陆昭也要老道些。

“这……不妥吧。”陆昭挠了挠后脑勺。

“无事,我爹之前病了也是我煮的药。”陆知杭一本正经道,全然无视陆淮病倒时,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是张氏在操劳,陆止这只会读书的少年郎哪里会这些。

“公子,你对夫人真好。”陆昭呢喃了几句,就听话到张氏卧房去了。

见少年蹦蹦跳跳的走出庖房,趁着火候刚好,陆知杭把背在身后的茵陈蒿掺到了那几味中药内,盖上陶土盖,俯下身悠悠扇着蒲扇,中药熬煮的时间一般都短不到哪去,直到戌时他才倒入瓷碗内端到张氏房内。

一整个白天不见,张氏的面色发黄又严重了几分,萎靡的精神在见到陆知杭才亮了几分,忙在陆昭的搀扶下坐起。

“知杭,可有累着?以后煮药这等杂事,叫陆昭就好。”张氏不想因为自己的病情耽搁儿子读书,自然是什么事都不想对方操心,可一见到儿子为自己辛勤煮药,她眼眶止不住的湿润了几分。

陆知杭把凉了几分的药汤捧到张氏面前,盛起一勺轻轻吹了几口才喂到嘴边,沉声道:“既知娘亲病重,又如何静下心读书?”

“我这是又拖累你了。”张氏咽下口中苦涩的药汤,却并不觉得让她难受,反倒是为自己耽误儿子读书而心伤。

张氏的性子从始至终都如此,陆知杭面露不赞同,严肃道:“你好好养病,就是对我最好的助力了。”

对方把自己看得太轻,一门心思都在陆止身上,陆知杭也不知该如何劝解。

张氏听着这话,觉得有道理,不由频频颔首,勉励道:“知杭说得对,若不养好身子,这药材就费银子,豆腐铺的生意也要耽搁了。”

陆知杭闻言失笑一声,不论张氏作何想,能配合养病就好,他倒不勉强对方的思维能改一改了,这几十年养成的想法,岂是一朝一夕能想通的。

一碗药汤喂完的时间不久,张氏的眼皮就打起了架来,陆知杭立马识趣的拎着陆昭,借口回屋看书去了。

张氏生病一事,经过两天的发酵早就有人耳闻,但张家村的人觉得这会去看望沾了病气不说,还叨扰人家修养,于是就只有几个熟识拿了点鸡蛋腊肉给陆昭,说是给张氏补补身子,待病好了再来探望叙旧。

至于他那舅舅,却是半只脚都没踏进过陆家方圆几十米,许是看清了张氏对他打心底的失望,发达了也不准备提携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便不白费功夫了,张兴安甚至觉得,没把送给陆知杭的那套笔墨要回来就不错了。

自摘得茵陈蒿回来,陆知杭每到张氏服药的时间就提前熬煮好药汤,张氏原本泛黄的脸色渐渐褪去,病情肉眼可见的好转,精气神也有了,现在更是不用卧床,闲暇时还能带着陆昭在院门口的大树休憩,避避暑气。

陆知杭放下手中的书卷,琢磨着该怎么和张氏说马夫寄在院子里的马匹跑了,他不敢说是自己放跑的,只能谎称天一亮就瞧不见那马儿,该是没拴紧。

好在晏国的马匹虽贵,但也不像他那个时空里的明代一般,一匹马能把陆家所有家当都搭进去。

那马夫的马年老体弱,也不是什么良种,赔个二十两银子应是差不多了,至多不超过三十两,这个价钱够人家重新买一匹健壮的良驹。

“这开销也不小了。”陆知杭估摸了一下陆家此时的资产,除去日常开支,能随用支使的银钱不超过七十两银子,一下子去了二三十两。

原先张氏还想多攒一些在长淮县盘下间三进制的大宅,洮靖城人口密度比不得江南,房价不算昂贵,规模大一点的宅院基本不用一百两银子就能买下,她想着陆知杭到了娶亲的年纪,就想再攒攒,倒不成想院子还未买,先破财了。

陆知杭想了想,张氏若是知道这个噩耗,不得气出病来,因担忧对方的身体,他并不敢直言,要不是陆昭问起,他还想再拖拖。

现在张氏的病情大有好转,是该商量着回长淮县的事宜了,早死早超生。

这般想着,陆知杭决绝的出了卧房,径直往陆家的前堂走去,人还未到,远远就听到了前堂那头传来了张氏的欢声笑语,好像正和人说这些什么。

有客人?

陆知杭步子一顿,人已经到了门口,走也不是,进也不是。

前堂正中央两侧的椅子一边被张氏占了,另一张则是坐着一个面生的端庄妇人,气质贤淑,绾着发髻,头戴银钗,想来家世不算差。

“知杭,杵在这作甚?快进来见见你连姨。”张氏余光瞥见自己样貌清俊出众的儿子,不由招了招手唤他进来。

那端坐在旁的妇人听到张氏的话语,也好奇地转过脸来仔细打脸陆知杭,一打眼瞧见那雅致的五官,满意的频频点头。

“娘,连姨。”陆知杭注意到妇人的举动,微微颔首朝两人行礼。

“怎么不在屋里看书?”张氏眉梢上的喜色还未褪去,笑问道。

“嗯……来看看娘亲身体如何了。”陆知杭话锋一转,温声道。

“哎哟,这孩子可真孝顺。”那妇人见状面露艳羡的流连在母子二人身上,对陆知杭愈发满意了起来。

“我这病好得这么快,多亏了知杭为了寻的神医!每日亲自为我熬煮那药汤。”张氏见妇人赞许起了自己的儿子来,笑容就愈发灿烂了起来,一股脑的炫耀起来。

两人一讨论起孩子,话题就止不住起来,七嘴八舌的各自交谈,从育儿经验到孩子顽皮等等,听得陆知杭眼皮都要阖上,连忙找了个借口告退。

看来赔钱的事,还是明日再说好了,这会家里来了客人,不太好说这些事。

翌日辰时刚过,陆知杭还未想好怎么与张氏言及马匹丢了一事,陆昭倒先找上来了。

“公子,夫人找你到前堂去一趟。”陆昭年纪尚小,还未到变声的时候,那声音听着稚嫩尖细。

陆知杭眉头微挑,刮了刮小孩的鼻尖,莞尔笑道:“不会是你去告状,我娘知道那马儿丢了吧?”

“怎会?是家里来了客人,夫人喊你去见见。”陆昭不满的瘪瘪嘴,圆溜溜的眼眸藏着几分委屈。

“倒是我错怪你了。”陆知杭摸了摸他的头顶,歉意道。

陆昭对此颇为享用,不自觉的蹭蹭了陆知杭的掌心,末了又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畔,压低声音道:“偷偷告诉你,那客人带了一位漂亮的姐姐。”

“???”

不论陆知杭再怎么纳闷,该来的还是要来,提起衣摆跨过前堂的门槛,相谈甚欢的两个妇人立马停住了交流,齐齐朝他望来,正是昨日才来过家中的连姨。

“娘……连姨。”陆知杭规矩地喊了一声。

那妇人听到这一声礼貌性的连姨,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来,连连叫好。

陆知杭正想往身侧的木椅坐下,突然发现那妇人身侧站着一位身着藕粉色烟罗百褶裙,亭亭玉立的姑娘,眉间青涩稚嫩,年岁和他相仿。

那面容清秀的姑娘此时正怯生生地偷偷打量他,见他望来,又如惊弓之鸟,慌忙收回逐渐肆意的视线。

“知杭,这是你连姨的女儿,叶环,刚从长淮县来,你们年轻人有话题,不如你带她到张家村逛逛,认认路。”张氏注意到两人电光火石间的短暂对视,眼睛一亮,赶忙道。

叶环哪能不明白张氏的弦外之音,脸颊迅速飞上两抹红晕,蚊子似的声音轻轻道:“多谢张姨……”

“……”陆知杭嘴角一抽,都这个时候了,他娘牵红线的意思那么明显,他就是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再者,这张家村就巴掌大的地,哪有什么可认路的,连个玩的地方都无。

怪不得昨日那妇人来的时候,一副看未来女婿的目光审视他,想来是满意了,第二天直接带着自个女儿登门拜访。

两人尴尬地走出陆家大门,一个无意,一个有意却碍于女儿家的矜持不敢开口,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陆知杭有些无奈,他非是不懂情爱kanju88.com,可这具身体不过十六岁,就要被包办婚姻。

身为一个接受现代思想教育的人,实在无法接受,若他和这叶小姐不是以这种方式认识,两人之间倒还有一丝可能。

“公子……”叶环犹豫了许久,没等到陆知杭的搭话,只得自力更生了。

“嗯?怎么了?”陆知杭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礼貌回道。

叶环见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刚鼓起的勇气顿时泄气了,小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愣是说不出来话。

少女的窘迫清晰的落入陆知杭的眼中,他没来由地问道:“你家中可有买马?”

“啊?”叶环愣了愣,后知后觉对方主动朝自己搭话了,哪怕这话题分外奇怪,她仍旧认真答道:“自是有的,今早和娘亲便是坐马车到这儿来,公子难不成会骑马吗?”

“会一点。”陆知杭答道。

闻言,叶环眼中闪过丝差异,坦言道:“我还以为公子自幼饱读诗书……”

“你是想说我手无缚鸡之力,除了读书百无一用?”陆知杭失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叶环脸一红,虽然她一开始确实认为对方应该是个文弱的书生,骑马这事有些偏离自己对他的认知。

“无事,你这么想也正常。”陆知杭并不气恼,毕竟陆止就是这样一个人,除了脸和读书,百无一用就算了,还是个人渣。

“我也识一些字,却是自小养在闺中,还未骑过马,我爹说那样太过危险,女儿家磕破相就不好了。”叶环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丝气馁。

陆知杭正想说他可以教一下,可想到对方是来跟自己相亲的,于是讪讪道:“你既识字,也有一番自己的才能。”

“话虽如此,可晏国女子便是满腹经纶,也绝无可能参加科举,一展抱负……”叶环怅然道,末了又觉得自己这话不妥,刚要解释,却见陆知杭面色无异。

“纵观历朝历代,青史留名的女诗人、女官不在少数,功夫不负有心人,此途虽比之常人艰难了许多,但也绝不是说女子有才就无处施。”陆知杭宽慰道。

晏国女子为官的例子并不少,可叶环深知其中的艰辛,还未迈出第一步就先怯场,注定无所作为。

“公子……”叶环愣了愣,似乎没反应过来方才的话语是陆知杭所言。

“可能说这话有些唐突了,但是在下想了想,还是得问,姑娘是和连姨来我家说亲的吧?”陆知杭迟疑了半响,决定开门见山。

他并不想叶环任何他们有可能的错觉,与其在这虚度人家的年华,不如早早说清楚。

他看得出来,这姑娘对他有意,拖拖拉拉自然不是他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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