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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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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祈倘若发现破坏他计划的人是自己, 势必不会轻饶了他。

陆知杭如今就是个人微言轻的秀才,不得不小心行事。

要不是放任不管不会有性命之忧,他肯定离剧情远远的, 和男女主生死不复相见。

“公子, 不知我要如何称呼你?”难得独处的时机, 张楚裳略微思考了下,见对方没主动搭话, 只能自己先开口了。

“就这般称呼我即可。”陆知杭愣了一下, 回想自己一路上的一举一动, 他应该没有露出破绽才对,女主这是在试探他吗?为何突然问起称呼来。

“是我唐突了……”张楚裳见他不想多说,讪讪道。

心下虽有些尴尬,但也赞许起了陆知杭不为美色所惑。

倒不是自傲,从小到大见过张楚裳的人, 皆要夸几句才罢休,就是前世到了晏都这最不缺风流才子、绝世美人的地方, 她不施粉黛也不曾落了下乘。

张楚裳转而又拍了拍胸口,既然对公子心生爱kanju88.com慕, 当弄明白对方是否有婚配, 成亲否,可她又不好意思出声。

纠结了半响, 张楚裳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为妙, 哪怕这问题从她口中问出多少有些不合时宜, 但此时二人并行,她目光一落在陆知杭身上, 就不由自主的羞怯起来, 张口欲言, 可话到嘴边又实在问不出口。

“……”陆知杭现在慌得一批,因为女主看他的眼神奇怪不说,还欲言又止,于是下山的步子走得更快了,暗下决心,找好机会就把对方甩了。

张楚裳有些跟不上,想叫他走慢些,又怕显得自己娇气,只能暂且放下心中所想,专心跟在对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山,此时穹顶之上的太阳不似辰时那般温和,多了几分毒辣,哪怕路途不远,光靠两条腿走去扬江镇也要热出一身汗,耽误援助不说,自己还累得慌。

似是看出了陆知杭眸中一闪而过的烦忧,张楚裳翦眸染上了些笑意,宽慰道:“公子,我的马儿就放在不远处,要是不嫌弃,可与我同乘。”

“这……不妥吧。”陆知杭迟疑了一下,毕竟女主现在明面上还是个未出阁的少女,跟自己这种来历不明的男人同坐一匹马,外人瞧见了,名声就不好听了,哪怕是在晏国这个风气开放,女子地位不弱的朝代。

“无事,我们这不是为了求援吗?到了镇外就下马,没人会看见的。”张楚裳嘴角牵起一抹淡淡的笑,她这话不含几分私心,确实是急着去扬江镇求援,符尚书的生死与她的前途挂钩,容不得她轻视。

“既如此,就冒昧了。”陆知杭不是迂腐之人,既然人家姑娘都不在乎,他也无需扭捏。

敲定了的二人不消片刻就找到了张楚裳拴在树干上的骏马,比之陆知杭的那只可要身强力壮多了。

想到他那只不见踪迹的马,他不由思绪开始发散,这得赔多少钱给那马夫,张氏到时又得叨叨了,他最好假装不知道,就当被人偷了去,或者这马自己跑了。

“我坐稳了,公子。”张楚裳瞧见陆知杭牵着缰绳不知在想什么,于是出言提醒道。

“嗯,我这就上去。”陆知杭被惊醒,连忙踩着马磴上去,拉住缰绳尽量往后坐,避免过多的接触。

“公子,往前面跑八百米。”张楚裳伸出食指往两人的正前方指了指。

“好。”陆知杭扬起手中的马鞭抽下,身下的马儿吃痛一声,一扬前蹄,登时就疾驰而去,速度比想象中的要快不少,想来也不是普通老弱的马匹,陆知杭紧紧抓住缰绳才勉强将其控住。

马儿奔跑的速度过快,他一心一意就牵制起缰绳来,以免一个不注意就人仰马翻,四散的青丝如墨,在空中飞舞起来,原本随意散在胸前的缕缕发丝不经意撩过张楚裳的脸颊,才让她后知后觉,两人靠得还算近的事实。

“公子,没去过扬江镇吗?”张楚裳试着搭话。

“未曾。”陆知杭随口敷衍了句。

得到确切的答案,张楚裳抿了抿嘴角,暗暗思量起来,既如此,就有可能是附近乡村的人了,她时常会回张家村居住几日,未曾见到这人,那就是其他村庄的。既然不是恰巧路过的就好说了,往后有机会,还能再见。不过细想来,这位公子对山中的道路熟悉,也不太可能只是途经。

在张楚裳的指点下,两人很快就疾驰到了扬江镇外,路上的小道不再只是枯草踩踏而来,这会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远远就能瞅见两三个人。

为了防止流言蜚语,陆知杭立刻就下了马,拱手道:“姑娘,我先在此下马,步行到镇中吧。”

“好。”张楚裳点了点头,跟着一起下了马,由着陆知杭牵着缰绳进门。

一到镇上就不似在郊外的人烟罕至,街道两旁人来人往,不时传来几声吆喝叫卖声,陆知杭古怪的面具着实引起了路人的侧目,频频往他这边看来,又暗自嘀咕他的着装怪异,但莫名有种气度,仔细看去还能算得上好看。

两人相顾无言,直直地往前走,眼见就快到符尚书所言及的竹文客栈,在一处人流汇聚的路口,陆知杭把缰绳递给张楚裳,轻声道:“姑娘就此离去吧,免得家中父母担忧。”

“嗯?公子,我们不是还要一同去求援吗?怎可因为个人安危弃之不顾?”对方的道别令张楚裳猝不及防,但她哪肯离开,真走了,往后有没有机会见到符尚书都是一回事,错过这次绝佳的时机,就只能等着她那渣爹想起流落在外的可怜庶女了。

陆知行并不想女主继续跟着,可强行拒绝太过生硬,容易引起女主的猜疑,于是佯装心疼,目不斜视的盯着张楚裳,颇有几分深情款款道:“姑娘心善,只是歹人凶狠,姑娘这般如花似玉,天色渐晚,在下恐不能护姑娘周全……”

不得不说,哪怕脸上戴着面具,但那双眸子仍是好看得紧。

在张楚裳眼中,本就对他有深厚的滤镜,自动脑补了一通翩翩如玉的公子为她的安危所忧虑的愁容,全然忽略了此时烈日当空的事实,好不容易平息的心又剧烈起伏,被陆知杭情深似海的眼眸和甜言蜜语乱了心失了神。

张楚裳不好意思与他对视,手足无措的绯红着脸转过身去,呢喃道:“公子可别这般盯着我。”

……

“???”半响没得到回应的张楚裳愣了愣,立马转过身来,就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悄无踪迹,混迹在人群中了……

张楚裳此刻的心情有些五味杂陈,脸色几经变化,不知该欣喜陆知杭对她的关心,还是恼怒于对方撇下她,独自去求援了。早知如此,就该着男装再来!

另一边混杂在人群中溜走的陆知杭见没人跟来,心下微松。

他先前没打算不告而别来着,谁成想女主突然就羞红着脸转身去,偏生此地又人际混杂,不趁现在赶紧跑路,更待何时?

陆知杭深怕女主跟上来,借着自己跑得比她快的优势,步履如飞,朝着竹文客栈而去,一盏茶的功夫就走出去老远。

闹市之中,位于中央地带的竹文客栈此时人声鼎沸,不少闲暇的百姓纷纷围在四周,都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往前方瞅去,这里里外外的好几层,陆知杭费了不少力气才挤了进去,就听到身边的人在议论些什么。

“我见着知府大人了啊!三生有幸!三生有幸,知府大人长得真俊。”手里挎着竹篮的妇人脸上微醺,激动道。

与她同行的男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旁边蓄着美须的才是知府大人,你们这些娘们,就知道看脸。”

“管他哪个是,反正这会要启程走了,我就是看个气派。”那女人满不在乎道。

启程?

陆知杭眉头一挑,不知该说他来得是不是时候。不过既然对方要走了,他得尽快穿过人群往前面走才是。

可惜,他尚未走到最前方,就眼睁睁看着官府的车马就绪,即将启程,届时他就真追不上了,不由喊道:“知府大人!符大人遇刺,故派我来求援,请知府大人下马听我一言。”

“符大人?!”正上轿准备回洮靖城的知府尚文福一听这话,马上就不淡定了。

符大人途经此地的消息除了他们几人,其他人并不知晓,更何况那人口中说着符大人遇刺了,不论真假,尚文福都需要一探究竟,于是立马摆手让驾车的衙役停下,掀开帷幕,对着一旁的衙役说道:“谁人在此喧哗,快带他到我跟前。”

“是,大人。”那衙役得了令,即可就循着声音的源头看见了着装怪异的陆知杭,毕竟往人群那一站,一身白色长袍还是挺显眼的,想到大人用的是‘带’字,衙役没使蛮力,好声好气的想跟对方说明,谁料这怪人比他们还急。

“你是何人?快快说来,符大人怎么了?”一见到陆知杭,尚文符就下轿急切道,皱紧的眉头足以说明他对这件事的重视。

“符大人在张家村附近的山林遇刺了,目前已是找了藏身之所,派我来寻大人求援,这是信物。”陆知杭不作耽搁,担心自己在这久留,女主就该跟上来了,一口气讲完缘由,又把手中的玉佩亮了出来。

尚文福本就是符元明的门生,见到这玉佩就信了大半,于是也顾不得回府的事宜,对着一旁的衙役命令道:“通知学政大人,改道去援救符大人,听这小兄弟指路。”

等等……

学政大人?

陆知杭怔了怔,这学政大人,是他想的那个学政大人吗?应该是吧,毕竟偌大的洮靖城就只有一位从三品的大员可称学政。

果然,下一秒一道熟悉的男音传来,坐实了陆知杭的猜测。

只见身着朱红色圆领大袖,脚穿革履,腰间束以革带的青年大步走来,唇齿生花,貌若好女的脸上带着丝凝重,询问道:“知府大人所言可当真?”

“我怎敢拿恩师开玩笑?这位小兄弟已是带了信物前来,我辨认过,不像作伪。”尚文福神情严肃,语气中带着丝衔冤负屈道。

“既如此,就速速出兵。”闻筝见状哪有不信的道理,说罢,视线往陆知杭那匆匆瞥了一眼,在触及那人时,稍稍顿了顿。

这人,怎地看着如此熟悉?

陆知杭哪能想到学政大人居然一起来送别符元明,偏生符尚书在他来之前也不曾提醒,这会见到熟人,他只能不着痕迹的低下头,装作战战兢兢、没见过世面的模样,察觉到闻筝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陆知杭不由握紧手心,就担心对方会来一句光天化日之下戴着面具做甚?

不过,陆知杭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比起这看着古怪又带着几分熟悉的人,于闻筝而言,还是符尚书的安危更为重要。

闻筝大人的行事效率无疑是极快的,从得知消息到调遣了扬江镇的驻兵,再省去到山上的路途,中间耗费的时间不到一个时辰,陆知杭一路上就只需驭马,跑在前头给他们开道即可,到了山脚下,陆知杭阐明符元明此时躲藏在山中的事,需要到半山腰去才行,众人立刻就齐齐下了马,留下几人在这看守,随陆知杭一同上了山。

哪怕事先挑了条距离地洞较近的小道,可因着山路险峻,几十人走得小心翼翼,耽搁了会,约莫过了一刻钟才走到那处藏身之所。

“符大人就在这处了。”陆知杭一打眼瞥见熟悉的地方,提起衣摆快步走到巨石,指了指草丛上。

闻筝的视线先是落在了陆知杭身上,随后才顺着对方的指尖落在巨石与那巨大的草丛中,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似是有些不解这里如何藏人。

“在这?”知府大人尚文福脸色有些犹豫,显然他与闻筝想法一致,毕竟这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藏一个大活人的样子。

不过,他不信归不信,还是遣人前去查看,正当他打算开口时,地洞也传来了一声年迈干涩的声音。

“可是文福来了?”符元明在地洞内胆战心惊了许久,骤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只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哽咽着说道。

方才洞口的声响他和高卓都听到了,但在确定是援军之前,两人都不敢出声,屏住呼吸,深怕被人察觉到这一方天地中,藏了两个人在这,可一听到尚文福的声音,符尚书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得救了!

“这……还真是恩师的声音,快来人,把符大人救上来!”尚文福突然听到久违的声音怔了怔,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的指挥起身旁的衙役。

“你们,一起去帮忙。”闻筝随手点了点身侧的几人,正色道。

随着符元明的一声惊呼,原本静谧的山间登时嘈杂了起来,几十个衙役一同上前准备在知府大人面前表现一通,争先恐后的想要去搭把手,反而扰乱了秩序,直把闻筝看得眉头紧皱。

陆知杭见此时场面颇有些混乱,山中又不缺林木,于是借着树木的掩藏,不声不响地慢慢一步一步的往外挪,趁他们不备先溜了再说。

好处是暂时不去想了,只求闻筝别事了后找自己就不错了,不然场面会很尴尬。

他们现在的全副心思都放在了符尚书身上,自然没人去关注他一个通风报信的人,待平安的将符大人从那窄小的地洞救出来,才都松了口气,又派事先带来的大夫给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一番,除了腿脚有伤,其他都无大碍,尚文福提着的心才堪堪静下来。

符元明获救了,煎熬了一个时辰,后怕之余对陆知杭的感激之情更甚,正想找对方致谢时,却发现已经找不着对方身影,不由诧异的询问道:“那位戴着面具的公子呢?”

“好像是先走了。”站在人群后的一位衙役方才被围在外头,看见了陆知杭往外走的趋势,想了想,还是回答道。

见状,符元明抚了抚白须,长叹了一声,感慨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才是侠士啊。”

“侠士……”闻筝怔了下,这才明白原来那怪人不是符大人的手下。

怪哉,他初见那人,竟觉得与那小秀才颇有几分神似。

知府大人自见到恩师,就注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现在发现符元明寻找的动作,立马道:“恩师,可需要我派人找一找这位侠士?”

符元明闻言,连连摆手拒绝道:“罢了,既然他不愿多留,我就不强求了,以后若是有人持那玉佩前来,你们行些方便即可。”

这次援救符尚书的行动耗时不长,随着知府大人尚文福和闻筝的出现就此偃旗息鼓,告一段落。

陆知杭坏了女主搭上符尚书难得的机会,功成身退,随衙役来地洞的路上并未见到男主的人马,空余一地蒙着面,早早咽气的尸首被官府收了去,想来见势不对,不可为之而撤去了。

陆知杭并不如符元明想的那般事了拂衣去,而是在地势复杂的半山腰处找了个地方暂且躲着,待官兵尽数离去,不见踪影了才敢露面。不是他想在这是非之家久留,无奈张氏病重,其中不可或缺的茵陈蒿还未采摘,今日怎么也不能白跑一趟,平白耽误了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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