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后面的事，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p>
他其实也饿了，他们刚刚在吃烧烤，他也只能看着。</p>
每天晚上他都吃水煮的蔬菜，西蓝花、娃娃菜、四季豆，一闭眼睛，到处都是蔬菜。</p>
别人夜宵吃小龙虾火锅炸鸡，可他吃蔬菜连沙拉酱都不敢放。</p>
忽然觉得很委屈。</p>
有点耳鸣，听不清文珂说了什么，只是感觉到文珂抚摸他的额头的手很温柔。</p>
“我刚喝了好多杯啤酒，”付小羽有点严肃，把文珂拉到他身边，悄悄地说：“会胖的。”</p>
想到这里，觉得更难过了。</p>
“没事、没事啊……你这么瘦，应该稍微多吃一点啊。”</p>
文珂一边哄他，一边把他拉了起来，然后搀着他慢慢地往前走。</p>
……</p>
那天晚上的好多事，付小羽都记不清楚了，他醉得太厉害了，有那么几段时间完全就是空白的。</p>
他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半夜他起来在自己睡着的主卧内嵌的卫生间里上了一次厕所，可是洗手的时候，却怎么也拧不开水龙头。</p>
这件事在他浆糊一样的脑子里印象深刻，因为他真的犹豫了一下还要不要洗手。</p>
最终一贯以来爱干净的习惯还是战胜了眩晕的感觉，他还是纠结地出了房门，去外面的客卫洗了手，这才算长舒了一口气。</p>
黑暗中，他半阖着眼摸索着走了半天，回到房间里就扑通一声侧身躺倒在了床上。</p>
房间里的味道很好闻，有种薄荷叶似的清爽香气，他刚才睡太熟了没发现，这时候闻到了忍不住多吸了几口。</p>
秋天的夜里有些冷，他蜷进被子里，转过身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被一只手掌温柔地捧住了。</p>
是文珂吗？</p>
他其实有一瞬间的疑惑，可是那只手掌很大、很温暖，掌心有一些粗糙。</p>
他忍不住地把脸在那个人的掌心摩挲了一会儿——文珂的手有这么大吗？</p>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忽然之间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猛地推了开来。</p>
他被推得懵了，睁开眼睛看着前方模模糊糊的人影。</p>
“付小羽。”</p>
那个人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