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珂的声音也很轻，但是语气听起来非常不快，似乎是追问了两句什么。</p>
“不、不是，他不是想要折磨我。”许嘉乐回答道：“他就是很天真，很……”</p>
他就此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失控地骂了一句脏话：“wo cāotā mā de——”</p>
许嘉乐的声音急促起来：“你知道我有多疼他吗，文珂，这几年我们性生活就没和谐过，他没发情的时候，我再想也舍不得让他难受。我是个alpha，我想zuo ài，我他妈想干我的omega想疯了，可是为了他，我忍就完事了。结果呢，结果一个刚认识两周的滑雪教练就把他弄疼了，我……”</p>
“我知道，我知道。”文珂的声音很轻，接下来的几句话都在安慰着许嘉乐。</p>
付小羽呆呆地听着，一动不动。</p>
他应该走的。</p>
可是在责备自己的同时，却听得入了迷——</p>
初中的时候，同班有分化得早的omega谈起了恋爱，放学之后躲在储藏室和人偷偷接吻。</p>
他和付景说了这件事。</p>
付景说，读书的时候就好好读书，不要想些大人的事，这样的omega这么小就早恋，都是贱货。</p>
他始终记得付景脸上嫌恶的表情。</p>
于是他规规矩矩地长大，潜意识里，他甚至觉得，性是不道德的。</p>
而这是他第一次听到alpha这么赤裸裸地、近乎是粗俗地说：“我想做ai，想干我的omega”。</p>
在那段短短的话语之中，竟然包含了一个他从未体会过的成人世界，忍耐、欲望、嫉恨……还有爱。</p>
他的手指紧紧地扒着酒瓶，听到许嘉乐烦躁地不停按打火机的啪啪声，火苗在夜色中时而突然蹿起，又无声地熄灭。</p>
一个alpha想要omega的时候，原来这么炙热。</p>
他不知道，他从来都不知道，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p>
文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你们都离婚了……跟你没有关系了。还是你真的打算，就这样等？……许嘉乐，你清醒一点！”</p>
他说到后面，声音突然抬高，显然很着急。</p>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车喇叭的响声，付小羽不得不走近了两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