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尧失落地道“公公今日不是听说我受伤来探望我，而是问罪的？”</p>
杨贺不置可否，神态冷静，眼尾上挑，毫不掩饰自己的傲慢冷漠。</p>
季尧看着他，只觉心头火热，眼神都变得炽热，慢慢道:“公公以为我想做什么，借出行弑君？”</p>
他走近杨贺，身上伤才处理，还带着股子血腥气，压低了嗓音，语气轻快俏皮，“哎呀，那公公可高估我了，我怎么敢啊。”</p>
“毕竟，陛下除了是你我的君王，还是我皇兄，我的哥哥，救我出冷宫的人，我怎么会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p>
第22章</p>
杨贺确实是怀疑季尧，甚至肯定这不过是季尧的一出苦肉计。</p>
他曾经很受用季尧撒娇的语气，如今却很厌烦，不屑伪装，眉眼之间的冷漠一览无余，说“季尧，你给我老实点。”</p>
“陛下要是出了事，对谢家，对你，全无好处。”</p>
季尧看着他，笑容更甚，轻慢地道:“杨公公，你比我更怕皇兄死了吧。”</p>
他靠近杨贺，凑他耳边笑道:“没了皇兄，就失了腰杆，丢了后背，只能打回原形在地上爬，变回谁都瞧不上的阉人——”</p>
话没说完，杨贺攥住了他的衣襟，手指用力地掐着他的喉咙，“闭嘴！”</p>
“给我闭嘴！”</p>
“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东西？”杨贺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是谢家用来争权夺势的傀儡，苟延残喘的疯子。”</p>
季尧没反抗，仰着脖子，嗓音嘶哑，吃力地笑道:“公公别生气嘛。”</p>
杨贺手指收紧，轻声说:“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p>
他看着季尧，倏然一笑，阴森森道:“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季尧。”</p>
“这辈子谁不让我好过，我就让谁死，”二人挨得近，四目相对，杨贺声音温柔，“不要一再挑衅我。”</p>
季尧说:“那你动手啊。”</p>
他直勾勾地盯着杨贺，喘不过气，脸颊都憋红了，眼神却有几分阴郁，“杨贺，杀了我，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说不得咱们下辈子还得作伴，不死不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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