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莫恙就摸着床铺起来了，云海上已经泛起了金光，他洗漱过后，就小跑去了三层。</p>
莫恙觉得自己已经起得很早了，但燕凌云比他起的更早。他到的时候，青年已经在三层的甲板上练剑了，而且已经练了好一会儿。</p>
三层风声涛涛，云外万丈霞光，云下千丈裂谷，燕凌云一身白衣似要腾空而起，剑法慷慨激昂，如天河倾泻，瀑布奔腾，凝练成白色的清光。</p>
但他的剑招其实并不复杂，莫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察觉出他练的是基础剑招，不过环环相扣，又快得惊人，所以让人一时没看出来他在重复。</p>
擦着边进房间，莫恙很认真的泡了一壶茶，然后用托盘托着，回到了甲板。</p>
刚好燕凌云练完，就自然走过来倒了一杯，一饮而尽。</p>
出门在外修炼不便，他练剑的时间也被压缩了，就日出这一会儿。</p>
因为茶水温度刚好，他就又倒了一杯。</p>
莫恙乖乖端着，视线落到了青年的手上。主角的手当然是好看的，又长又有力量感，骨节分明，倒茶的样子都潇洒的不得了。不过手指上很多老茧，来证明他的日夜苦修。</p>
“回去吧。”燕凌云说，把剑拿在手上，走在了前面。</p>
稍微整理仪容后，就是练字。</p>
莫恙无聊的在旁边看着，站得腿酸，又不能坐，就悄悄靠在柱子边，心里神游。</p>
但忽的，燕凌云问他：“你可识字？”</p>
莫恙回神，点头：“我懂的。”</p>
燕凌云嗯了一声，又说：“柜上有书。”</p>
莫恙怕会错了意，小心翼翼问：“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看吗？”</p>
燕凌云：“可以，不用在这里干站着，有需我会叫你。”</p>
他一向独来独往，在留情剑派主峰结庐而住，日子清苦惯了，一蒲团一木床足矣，懒得叫人侍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