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和秦梓擦肩而过，缓缓朝着山崖边走去，那背影，显得有几分落寞。
秦梓看着那道背影，心中一酸，赶紧追上去，想要告诉父亲，自己可以的！！
“爹，我……”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父亲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小梓，爹现在心中很乱。”
秦梓身体微颤。
因为他感觉到，父亲的声音有些惆怅，有些迷茫，甚至透着一丝脆弱。
这个样子的父亲，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
秦川背对着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犹如梦呓般低声喃喃道：
“其实我一直在想，到底是应该对你严苛一点，还是宽容一点。”
“一方面，我想让你变得更强，更强，甚至是最强！因为强者，将拥有世间的一切，并且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任何时候不用向任何人低头。”
“我的志向是这样，我觉得这样便是最好的人生，所以我也希望你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我有时候又会想，这到底是不是你想要的人生呢，也许，你甘于平凡呢，也许，做一个平凡人，会让你更快乐呢？”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也从未问过你，我只是一直将自己的意愿加在你身上，鞭策着你不断往前跑，让你汗流浃背，甚至头破血流。”
秦川缓缓转过身，愧疚的注视着秦梓的眼睛，声音低沉而沙哑的说道：
“我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如果作为我的儿子，让你活得很委屈……爹很抱歉。”
秦梓闻言，不知为何，眼睛渐渐湿润了，他冲上前去，抱住了自己的父亲。
“爹，您不用道歉，作为您的儿子，我很快乐，是我太不争气，让您失望了……”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然后，他扯过秦川的衣襟擦了擦鼻涕和眼泪，抬头说道：“爹，我不会再让您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