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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团补给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掠夺。制作面包的原料大多是索克块茎,其掺杂了少量面粉。口感和味道一般,却可以吃饱。至于肉汤,那同样来源于外出掠夺的战利品之一。
被关押的战俘几乎全部都是贵族和庄园主。他们生活优越,体型比一般人较胖,身上的肥肉也不少。这些战俘都是五十人一组分别关押,男女分开。在日常饮食上也没有克扣,分量足够他们吃饱,只是不可能像过去那样,每天都有好酒和美味儿。
苏浩从来就不认为吃人是一种罪恶。那只是在绝望环境下最基本的人性体现。拉邦卡世界不是地球,这里的智慧生物也许从分类方面而言都无法算是人类。以他们为食,最多只能算是另类的狩猎。
一名厨师从笼里抓出一个年逾旬的战俘。他身上的长袍早已被奴隶瓜分,只剩下最里面的内裤。年男是几天前附近一处被攻破城堡的主人,好像还是个什么爵。可是在厨师眼里,不过是一头肥胖多肉的人猪罢了。
宰割这种事情是需要旁人帮助的。厨师一声令下,四个奴隶兵顿时一拥而上,分别抓住爵的肩膀、后颈和双腿,将其整个人身体向后弯曲,仿佛一条形状怪异的弯虾。这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使爵嘴里发出惨叫,厨师却“嘿嘿嘿嘿”奸笑着,用强壮有力的手指扣住爵面颊,抽出匕首,朝着被绷紧到极致喉咙狠狠割下。
鲜红的血水如喷泉般涌出,一个手忙脚乱的奴隶兵连忙端着脸盆凑了过来。盆里装满了事先准备好的粗麦片和块茎泥,不断搅拌下,滚热的鲜血很快与其相互混合,融为密不可分的整体。
这是拉邦卡大陆流传广泛的一种奴隶食品。搅拌血水的同时,还必须添加各种佐料。冷凝之后,放进锅里切块熬煮,味道也很不错。
爵的身体完全被压制,无法挣扎,甚至连最简单的扭动也无法做到。他一直张着嘴,却无法发出声音。几分钟后,鲜血流尽的爵彻底失去了声息,厨师用钢钎般的手抓住尸体后颈,以极其巧妙麻利的动作,迅速割掉人头。失血的尸体浑身上下呈现出异样的死白,厨师从后腰皮带上换了一把铁钳,用力拔掉尸体手脚上的指甲。做完这一切,才重新拎起匕首,直接插入尸体胸口,刀口顺滑向下,直至腹部。
心脏、肺、肝脏、肠……一切都是可以吃的。最肮脏最难处理的大肠直接扔给奴隶兵去处理,其它内脏只经过简单冲洗,就用刀剁成小块扔进汤锅熬煮。几个奴隶兵把剥光死透的男爵挂上木架,用火把从上至下仔细烧燎,确定所有毛发全部处理于净后,这才把尸体从架上取下,照例进行冲洗,然后才抬到厨师面前。
从肩膀两边用尖刀剔肉的活计,不是每个人都能做的。即便是战场上杀人最多最勇猛的战士,也无法做到对每一条肌肉纹理了如指掌。厨师对于食物的理解异于常人,前后不过几分钟时间,可怜的爵已经被剔得只剩下一具骨头。柔软的肉条照例还是交给奴隶兵剁成小块,几乎没有什么肉的骨架则用巨斧砍碎,分别扔进一个个沸腾的汤锅。
肉块很快被煮至发白,在滚水里上下起伏。除了盐,调料只有拉邦卡大陆最常见的一种香草。肉汤的颜色渐渐变成牛奶一样的浓白。为了不至于浪费,之前被砍下的头颅也由奴隶兵清晰过后继续熬煮。那同样也是个精细的活计,必须用小刀把整个鼻腔割开,反复冲洗其的粘膜和杂质。耳朵和眼睛的处理方法与其差不多。但总有些奴隶喜欢生食脑浆和眼球,认为这是比熟肉更加难得的美味。
厨师们从来不吃这种东西。准确地说,应该是从来不吃这种由奴隶兵清洗尸体熬煮的肉汤。他们总认为奴隶兵在清洁方面做得很糟糕,大肠里经常带着没有洗净的屎尿,呼吸道里不时留有鼻涕,切碎的耳朵里总能看到星星点点的黄色污渍……这种肉汤虽然香味扑鼻,却总是让厨师们觉得恶心。也只有毫无顾忌的奴隶兵能够吃下去,军官和队长们根本连碰都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