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医院的探视时间结束，宋郁让助理把剧本会的时间调到了晚上。</p>
剧本会聊了一整个通宵，结束的时候, 天已经亮了，几个编剧就改编方向吵了一整晚，终于偃旗息鼓。</p>
宋郁最后做了决策，敲定方向，然后把剩下的工作交给了编剧组组长去跟进。</p>
她自己则开车离开。</p>
正好赶上了早高峰, 北京哪里都堵，在距离医院两三公里的地方, 彻底堵死了。</p>
宋郁没什么耐心, 把车找了个停车位一扔, 干脆走过去。</p>
路上经过了一间花店。</p>
门面装修得很小清新，嫩绿色的栅栏围着一大面的玻璃橱窗, 橱窗里簇拥着各种各样的绿意和花朵，颜色搭配很和谐。</p>
和外面的景象格格不入。</p>
北京的冬天一贯萧瑟，所有的树木都干枯凋零，没什么色彩。</p>
宋郁盯着橱窗看了很久, 认出了里面的一两种植物，有产自巴西的鸢尾兰。</p>
她走进花店，要了一束花。</p>
宋郁没有去手术室门口等, 还是坐在病房的那张沙发椅上，望着空荡荡的白色床铺发呆。</p>
花在进来的时候被护士扣下了，说是不能带进病房区, 整个房间里显得更加冷清。</p>
她的门敞开着, 对面病房里, 总是有人进进出出, 围着一个病人在转。</p>
今天天气有些阴，没有太阳。</p>
宋郁一晚上没睡，实在太困了，于是缩在沙发椅上，盖着沈舒芝留下来的羊绒毯，睡了过去。</p>
只不过这一觉睡得不算安稳，心里仿佛压着一块石头，喘不过来气似得。</p>
下午的时候，她被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吵醒。</p>
两个护士推着车，把沈舒芝送回病房。</p>
这时候，全麻还没有过去，沈舒芝闭着眼睛，眉心紧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