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着纪阮的神态,用绝对认真的语气:“只管按舒服的方式说就好,我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p>
真挚、温柔和耐心,永远是最有力的武器。</p>
有一瞬间,纪阮也仿佛获得了勇气一般,想要把所有事全说出来。</p>
躺在床上看手机久了眼睛胀痛,纪阮撑着床直起身,靠到墙壁上曲腿坐着,下巴搭在膝盖上。</p>
他注视着屏幕,在顾修义温和的目光下,轻轻叹息了一声:“今天工作室来了个很难缠的客人。”</p>
顾修义点头,耐心回应:“嗯,然后呢?”</p>
“他最好的朋友的爷爷,下个月八十大寿,他想给老人定制一幅汉绣作品当生日礼物。”</p>
纪阮对上顾修义的眼睛,平静叙述道:“他说,他和那位朋友从小就认识,他是对方最要好最重要的人,虽然他出国很久才回来,但他相信自己依然是对方心里最特别的人。”</p>
顾修义神情有很细微的变化,纪阮想他大概已经猜到了。</p>
“总之,那位客人说了很多看似没有意义的话,”纪阮顿了顿继续道:“但他好像很有底气——”</p>
“他说他姓白。”</p>
应该够了。</p>
到这种程度就不用再说下去了。</p>
站在顾修义的视角,纪阮虽然听说过白粤,却从来不知道他长什么样,白粤今天虽然字里行间都在膈应他,事实上却从未提过顾修义的名字,甚至没有报出自己的本名。</p>
这时候纪阮要是把话说得太满,总会有点奇怪,他并不想再费心去解释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的,穿书托梦之类的言论。</p>
点到即止,只把事实叙述出来就够了。</p>
显然顾修义完全听懂了。</p>
他眉心蹙着,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微下压,目光雪亮清明如刀锋,纪阮很了解,这是他非常严肃认真时才会有的神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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