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克将手中的书合拢，对费利克斯问道：“费利克斯教授……我看了您这本书，但依然没有明白诅咒术属于秘术，还是秘术属于诅咒术？”
谈到学术，费利克斯就忘记了自己现身的目的。
“我在扉页写的‘这是两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其实就已经做出了解答。学术的边界是模糊的，不同学术之间存在着大量的重合。这只是有意思的一个问题，并不需要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而且这本书是我早期研究秘术的时候写的，现在主流学术应该倾向于将秘术归于诅咒术。
学术分类和学术无关，不需要划出明确的界线。”
“谢谢教授为我解答。我还有一个问题……秘术是对神秘能量的释放，而神秘能量多种多样，有正面的、有负面的。
可是为什么您说研究秘术会让人向黑暗的深渊沉沦？
而且我研究过很多秘术失败的案例，正如您所说的……研究秘术的人，总是不可控的将研究方向往阴暗侧偏移。”
费利克斯回答：“无论什么能量，它的属性都是中立的，让它偏移的是人。
准确的说是人性。
秘术几乎没有理论基础，它极其依赖秘术师的经验。每个人对秘术都有自己的理解，决定秘术没有一个被大家都认可的标准计量单位。
这导致秘术很难进行学术交流，秘术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内，就容易产生心理疾病。
因此秘术师往往会把自己的实验室选择非常阴暗和封闭的地方。这样的心理和这样的环境，就容易将秘术研究往阴暗侧发展。
我看你的状态，应该是刚刚对秘术产生了好奇心。
在它将你吞噬之前，及时摆脱它，是我对你的忠告。一旦被学院发现你研究秘术，会对你产生非常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