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呆呆看着他。</p>
他的容貌清俊,凤眸柔和，笑看着她。</p>
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人，朝朝却突然觉得他像个陌生人。</p>
“…你、你说什么？”朝朝甚至感到茫然,她又呆呆问一遍：“你说了什么？”</p>
“……”</p>
褚无咎想说话,唇瓣抿了抿，却什么声音也没出来。</p>
“你想要我和别人一起嫁给你。”朝朝颤抖说：“你还想要我姐姐做妾。”</p>
“……”</p>
褚无咎偏开头,不看她的脸,便像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淡淡道：“那怎么办,大婚未成，没有拜堂，就算不得正经夫妻,之前说的,自然都算不得数。”</p>
“我说过，你不要后悔。”他轻柔说：“大婚那日,我说过。”</p>
“幼时宫宴上，是你先抱住我的腿不放，不到人膝盖高，就贪慕美色，说喜欢我，要做我的新娘。”他说：“几个月前,是你先向我求婚,说想快点成婚,但后来,又是你先反悔，不愿意嫁给我。”</p>
“你看。”他笑起来：“阿朝，这一次,总算是我说了算，你言而无信，你要付出代价。”</p>
朝朝眼睛红了。</p>
“你是报复我。”朝朝哽咽：“你恨我，要折辱我，要报复我。”</p>
褚无咎笑起来，他的颧骨在轻微地起伏，是血管在皮肉下怪物一样地扭曲。</p>
“真聪明，阿朝。”他笑说：“你说的对。”</p>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说：“你是衡玄衍的心肝肉，他管着你，你也听他的，他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他不喜欢我，你就只敢偷偷摸摸来找我，他生了病，你就不想嫁给我，要陪他去江南，要留在他身边。”</p>
“你心里，衡玄衍永远天下第一，是人间的圣人，是天上的神，谁都不如他，我也不如他。”</p>
他在笑，眼神却是冷的：“无论我做什么，哪怕我成了这至尊的君王，在你眼里，我也是个凡夫俗子，我也永远比不上他。”</p>
“他是我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