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沉默了。</p>
如果是真正二十岁的自己，黎宵觉得他应该发现不了女儿的小心思。</p>
可换做现在的自己，他心里也想像一个普通父亲那样摸摸女儿的头，告诉她很厉害……只是黎宵刚伸出左手，就看到自己残缺的小手指，手停在半空中，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p>
十年的躲躲藏藏，他已经不知道怎么跟人正常相处了。</p>
小丫头没有得到爸爸的夸奖，脸上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她就懂事的笑了起来，“爸爸洗碗很辛苦，小凤不打扰爸爸了。”</p>
黎宵轻轻应了一声，目送着她离开的小背影。</p>
好在孩子并没有难过多久。</p>
很快，黎宵就听到外面热闹的说话声，小凤跟那个叫江柔的警察实习生说她把饭全都吃完了。</p>
那个女人跟他不一样，她夸张的哇了一声，“这么厉害？你比妈妈小时候棒多了，妈妈小时候因为不吃饭，经常被你外婆揍，还被你舅舅揪耳朵……啊……反正就是很淘气，没有你乖。”</p>
她似乎察觉到自己说的不对，赶紧改了口。</p>
只是光听她几句话的描述，就知道她生活在一个富裕幸福的家庭里。</p>
但小凤听不出来，她赶紧道：“妈妈很乖的，妈妈在小凤眼里，是最乖最乖的妈妈。”</p>
“是吗？小凤在我眼里也是世界上最乖最棒的宝宝。”</p>
“嘻嘻嘻”</p>
几句话就把孩子哄得很开心。</p>
黎宵垂下眸子，继续洗碗。</p>
等他出来就发现，刚才说吃饱了的某人正带着小凤吃起了饼干，两人笑得特别开心。</p>
他路过两人身边时，犹豫之下还是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p>
江柔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了一声“好”。</p>
上午小凤在做作业，今天是周六放假，老师[笔趣屋 www.biquwu.cn]布置了画画的作业，江柔搬出椅子和小板凳放在堂屋门口，小凤画画的时候，江柔就拿了一张纸也在旁边写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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