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说,小铁很会欺负阿端。
他,是一直在欺负她。
而她就在那里。她都容了他……
佟铁河忽然的站了起来。
他拿起电话来,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拨号。接通了,没等对方开口,他就说:“马上给我安排,我要去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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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仁早上五点多就起来了。他换了运动服,下去跑步。读军校的时候养成的习惯;受伤以后,医生也叮嘱,适当运动。
雨仍淅淅沥沥的下着。没有风,雨丝垂下来,打在脸上,是寒雨。
惟仁将外衣上的帽子扶上来,活动了一下腿脚,跑进了雨里。
其实这样的阴雨天,他最难熬。
昨夜,就是一夜未眠。
他躺在床上,身上细细密密的伤疤,每一处,似乎都在抽搐着,提醒着他,它们的存在。(wwW..la无弹窗广告)他只是躺着不动,连翻身都不。这样的酸疼,不是第一次,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他要习惯。而最难熬的,永远不是身体上的疼。
耳塞里是清清灵灵的歌声。
她唱的歌。
她弹一手好钢琴,唱歌的水平,倒真是不敢恭维。他总是说,难听啊,阿端,我不能昧着良心说话,你唱歌是真难听。
她不乐意。硬是拿了录音机,录了她唱的歌,硬是塞给他,逼着他听。
大约这也是有难度的,所以整盒带子就只有这一首,《很爱kanju88.com很爱kanju88.com你》。中间,还有她的轻笑,甚至还有咽口水的声音,那是录音的时候不小心录进去的……起初每次听到,他都会笑。可他不愿意错过哪怕一点点。都是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时候,她的声音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