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在喊“铁子!阿端!铁子!阿端!”
两个人同时愣了一下。
佟铁河“哼”了一声:怎么会忘了,家里还留宿了景自飒这么个“瘟神”呢。
“别睬她……”他话没说完,她已经拨开他的手,转身出了卫生间,速度特别的快,逃跑似的……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呼了一口气;听得到她的拖鞋在木地板上拖拖踏踏的声音,一层门拉开了,又一层门开了,就是景自飒清亮的嗓音了——难为她大早上的,就有这么好的一把声音。
门外,自飒一看见自端,就叫道:“哎呀,你聋啦?手机也不接,我差点儿就要给你房里打电话了。”
“怎么了?”见自飒穿着浴袍,头发梢儿还滴着水,显然刚刚是在洗澡,自端忽然紧张,“什么事这么急?”
“把你的剃毛器借我用下。”
自端微张嘴巴。急忙慌促的,竟然是为了这个。
“快点啦!”自飒催她,“我赶时间。”
还不等自端开口,只见佟铁河从房内走了出来,他把手里的东西拍到自飒手上,闷声道:“拿去。”然后,从自端身后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