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无其事,“你不就中意这个牌子的表吗?”
自端觉得头又开始疼。不但头疼,还有点儿恶心。她知道这是难受到极处的表现。强压着不适,硬挤出一丝的笑来。
“好。很好。”
“你满意就好。”
默默的,两人都不再说话。
铁河终于站直了,无声的离开。
自端软软的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
书桌上的钟滴滴答答的走着,一下一下,像是马蹄印,颗颗都印在她的心上……
他曾用一只表,许了她一生;而今她要用一份礼物,断了自己的念想。
其实真的不能算念想。
又能有什么念想了?
那么难、那么难的时候,她说惟仁,我不管,谁反对都没有用,我要嫁给你,我只要你。
他说好,阿端,我们结婚。
她攥着身份证,攥着户口本,紧张又欣喜的站在民政局的走廊里,等着他。
过了约定的时间,他却没出现。手机没有人接听。她又不敢打回家去找他。因为,阿姨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