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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想象一点，但是亲眼所见一定很有冲击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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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多成语，赤胆忠心，心心相映，心照不宣，归心似箭，造这些词儿的时候，人们可能从没来没想过有一天真的能够把心脏放在盒子里吧？还加上锁，简直和奇幻电影一样。就很难接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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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坤宇叹了口气，举起酒瓶和宁负碰了一下，玻璃的脆响，如同黑夜中细微的铃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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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挺难受的，感觉很痛苦，周围的人为什么都成了这个样子，你能理解么？就是又痛苦，又愤满，我表达不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些情绪，我能压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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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长长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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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很暗，方坤宇笑了，不知道为何，光在这个角度将他的面孔勾勒得既威严，又狰狞，如同佛像旁边的彩塑护法。他说：“我能感受到，能感受到你的痛苦，也能感受到你感受到的痛苦。如果你可以，其实不用压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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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垂着的头抬了起来，嘴角微微向上扬着，方坤宇哈哈一笑，说出了宁负的想法：“是不是感觉我像个教唆孩子做坏事的狡诈之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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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又碰在了一起，方坤宇说：“你其实找我之前，心里就已经有答桉了。虽然你可能不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会聊什么，但你已经有答桉了，你只是在逃避下决心的责任罢了。那么我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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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心里有些惭愧，的确如此，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同情和愤怒。计算得失，站在宋逸飞、por11，甚至智能集团的对立面，都不是足够聪明的选择，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就像他逃来地下城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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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地下城的环境怎样，人们又生活的怎样，他想都不愿意多想一下，总是觉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来到了地下城，目睹一切后，他依旧可以选择袖手旁观，但此刻，他真的很想做些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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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意识到，人或许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只能通过对所作所为的合理化，来构建自己的认知体系，一点一点塑造潜意识，然后影响下一行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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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意识层面，已经无法用理性和感性进行区分，那是高于这些理解的存在，无限接近甚至等同于人性，这或许就是人之所以为人的答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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