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江依穿着白色高腰阔腿裤，黑色西装领夹克衫，头发染成了灰色。她在笑，宁负第一次看到她笑得这样轻松又自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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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极度疲惫后的视线，难以焦聚，她明明就站在那里，可是那里却又让人觉得空无一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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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接过行李放进后备箱，江依坐在后排，慵懒地靠在窗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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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问：“准备的怎么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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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和你聊聊，应该就万无一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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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负扭动钥匙，引擎轰鸣：“聊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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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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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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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会觉得我们走得太快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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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不都在闷头往前赶么？生怕北极冰川先一步融化，生怕煤炭石油先一步耗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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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回答我的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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