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的缓慢，一字一句却极为清楚，明歌立马也拿了茶杯跟着跪下在卫澈的旁边，“祥哥，上次的事情是我天真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与我这种小人物计较。”
“小人物？”祥哥盯着明歌冷笑，手却先拿的是卫澈手中的那杯茶，茶杯被他拿起，下一刻手一松，杯子砸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全部溅泼在了卫澈的身上。
“哎呀人老了就是不中用，手滑了！”
“没关系！”卫澈起身，重新倒了一杯茶又跪在原地，重复着刚刚说的话。
这一次，祥哥依旧拿起杯子一松，一杯子的茶水全部被泼在了卫澈的身上，祥哥哈哈笑着继续说，“人老了就是这样，手容易颤抖啊！”
“没关系！”卫澈的声音丝毫未变，他再次倒了一杯茶水，然而依旧是被祥哥松开泼洒在他身上。
祥哥故意将水杯朝着卫澈的身体，明眼人都能看到，祥哥这是故意的，然而却没人敢说半个不是。
连续了五次之后，一旁的宋导打圆场，“祥哥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啊，你手抖成这样行不行啊你，不知道人的还以为你是故意针对小卫呢，来来来，你手抖，我来帮你接茶！”
祥哥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哪里用得着劳驾你啊，我自己来！”
第六杯的时候，他总算没再抖手，接过杯子将茶水一口饮尽，这才扭头望向跪的笔直端正的明歌。
明歌脸上被玻璃划破的地方此刻血已经流到了脖颈处，先前她这脸蛋白嫩嫩的或许还有几分看头，可现下，头发湿腻腻的贴在一起，脸上那处伤太过显眼醒目，让人连看她的心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