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从旁边的墓碑上跳下来, 轻盈地落在“沈嘉阳”的墓碑前，他伸出手，指尖划过沈嘉阳的名字, 声音变得柔软起来。</p>
“我喜欢这个名字。”小夜说道。</p>
“他对你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穆思辰上前问道。</p>
小夜摇摇头说：“不知道，只是觉得这三个字很温暖, 看到名字，就觉得眼前明亮了不少, 身上暖洋洋的。”</p>
他坐在墓碑前，托腮看着这简单的三个字, 似乎不想走了，只想这么静静地看着。</p>
穆思辰已经不指望系统能够想起什么, 提供什么帮助了，此时的系统大概就是个只会催促他修复“柱”的无情机器，看起来和被眷物们附体的贺飞没什么区别。</p>
他走到小夜身边, 掌心出现一个自我图腾。</p>
穆思辰想试试点亮小夜身上的自我图腾，看看他能不能想起什么。</p>
又或许，这股自我之力可以透过小夜的身体，传递给正在沉睡的沈霁月，唤醒祂的自我。</p>
穆思辰对着小夜的后颈伸出手, 将自我图腾印在他幼小纤细的后颈上。</p>
小夜没有反抗, 他似乎看“沈嘉阳”的名字看入迷了, 对于穆思辰的举动毫不在意。</p>
自我图腾没入小夜体内, 小夜的胸口浮现出一个自我图腾，他的自我被点亮了。</p>
但这并不代表小夜成为了穆思辰的追随者, 信赖和自我图腾是成为穆思辰追随者的两个必要条件, 缺一不可。</p>
没有信赖, 自我图腾最多只能帮助对方净化体内的污染, 唤醒自我，认清自我，成为一个拥有du li思考能力的人，而不是穆思辰的追随者。</p>
小夜极有可能是沈霁月弄出来的分/身，穆思辰也不期望这一个小小图腾就能让小夜成为自己的追随者。</p>
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唤醒小夜的自我，让他想起更多的事情，提供更多的线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