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月所说的话, 穆思辰之前也有猜测，于是他问道：“蝴蝶的背叛在深海的预料之内？”</p>
“答对了。”沈霁月欣赏地看着穆思辰, “可惜没有奖励。”</p>
穆思辰想了想：“祂被不属于海洋的力量折磨, 但自己已经虚弱得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于是祂利用了你们？”</p>
沈霁月眼中闪过一丝怨恨，点点头道：“是啊, 其实仔细想想，蝴蝶不过祂手下的一个伪神, 力量来自于祂，精神属于祂, 又没有被其他神污染，怎么可能生出反叛之心呢？</p>
“从一开始，蝴蝶就是深海分割出来的一个过于理想的梦啊。”</p>
“你们就这样被骗了，完全没有怀疑吗？”穆思辰道。</p>
沈霁月伸出手指想轻点穆思辰的眉心，被穆思辰精准闪避。</p>
祂的指尖点在空气上, 有点失落地收回手, 情绪有些低沉地说：“没有人骗得了我们，只有我们自己的‘坚信不疑’。”</p>
穆思辰有些了解了祂们当时的心境：“深海当时吞噬了太多的神级怪物，你们害怕祂的力量，当蝴蝶释放出求助的信号时, 你们看到了机会，就主动接纳了蝴蝶。</p>
“你们当时不是没有怀疑，是不敢怀疑。</p>
“毕竟在当时的情况看来, 你们觉得, 如果不趁机削弱深海, 到时候大家都要被祂吞噬。</p>
“可惜你们不知道, 那个时候深海已经虚弱到无法再攻击其他神级怪物, 只能在海底苟延残喘。</p>
“你们以为自己削弱了劲敌，其实是在为深海做手术，割掉了祂身上会拖垮祂的恶性肿瘤。</p>
“本以为是削弱劲敌，谁知如今深海恢复力量，收回蝴蝶后，你们才发现祂已经快要重回巅峰了，对吗？”</p>
“你可以不用说得那么讽刺，你的比喻让我觉得你在嘲笑我。”沈霁月道。</p>
“有嘲笑你的机会，你觉得我会放过吗？”穆思辰问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