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月见到穆思辰, 青蛙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问道：“你已经写下补充规则了？”</p>
“暂时还没有，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穆思辰认真地说。</p>
他靠近沈霁月，沈霁月本来想开口说什么, 见到穆思辰的胸牌, 眼球顿时不转了。</p>
沈霁月此时的样子太可怖, 穆思辰看不出他的神色，但能够通过眼球察觉到沈霁月此时的情绪，应该是充满怀疑的。</p>
“不用担心，这是我用特殊办法交换了别人的胸牌。”穆思辰指指牌子上“张三三”的名字，“如果我成为大眼仔的信徒，这上面的名字应该是‘志愿者沙大眼’。”</p>
沈霁月僵直的眼球360度转了两圈，看样子是放下心了。</p>
和聪明人对话就是这么简单，至少沈霁月不会因为一个志愿者胸牌就不听他的解释。</p>
“你要和我商量什么事情？”沈霁月很快恢复冷静，问道。</p>
“关于补充规则，我觉得我们需要的并不是‘家属可以陪同患者办理出院手续’的规则, 而是‘不可以伤害志愿者，不能阻止志愿者的行动’，增加这条规则，需要你的配合。”穆思辰说。</p>
沈霁月身上所有的水泡眼同时转了一下, 看起来有些恐怖。</p>
“你在说什么呢？难道你不想找到‘柱’了吗？”沈霁月干笑道。</p>
穆思辰道：“当然要找，可地下一楼出院登记办公室不可能是‘柱’的所在，‘柱’根本没有实体, 它不在任何一个房间内，又在每一个房间里。”</p>
沈霁月没有说话, 所有眼睛一同注视着他。</p>
穆思辰告诉他：“在疗养院中, 患者可以‘治愈’出院, 医生骗来足量的患者就可以出院，家属成为医生就可以用医生的方式出院。</p>
“志愿者出院方式不同，他们是表现良好后可以升职，每协助医生治愈一个患者，就能得到一对眼睛，当眼睛的数量达到10对以上，就可以升职，成为追随者，轮换到其他岗位工作，这也是另类的出院。</p>
“所有人都想‘出院’，所有人都无法离开疗养院，这才是真正的绝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