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姑娘看着我，明明脸上一片僵硬，眼瞳中也是黑黢黢的，可我却看出了无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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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后只叹息一声：“恩人，你真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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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窘迫，明明只是做了身为人该做的事情，她却这样叹息——此前又该遭受多少恶意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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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我便转移话题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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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曾有个姐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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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春燕的事说给她听，却见嫁衣姑娘已然气得浑身又开始嗖嗖冒冷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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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她控制不住，也不敢再多讲春燕做的恶事，反而迅速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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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生气并对他们不满之后，他们身上的怨气都突然变得很重……是因为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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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能力，如果不能控制情绪的话，是不是日后稍有不慎，便会害人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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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姑娘叹息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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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不必这么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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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动怨气是你的能力，他们身上的黑气加重，确确实实跟你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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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恩人没发现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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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原本作孽的人，才会被引动怨气。若只是一点差错或者些许日常小事，比如不带恶意的与人口角，杀鸡宰猪等，绝不在作孽的范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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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媒人不必多说，那陈大郎也不必多说，只这位春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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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然曾经做下过许多坏事，身周并无其他哭声怒骂，证明做的都是带有恶意的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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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千万件小事累积成恶，再加上蛇妖的妖气提前磨灭阳火，引动怨气也是理所当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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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什么孽，自己便要承受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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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间愕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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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想起我这十数年，也没有看清楚春燕的本来面目，此刻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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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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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时，在我眼前的嫁衣姑娘，身上浓黑墨汁般的雾气当中，竟突然生出了点点金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