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明白春燕根植在内心深处的恶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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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恶意如此强大，以至于她哪怕神智被迷惑，也依然做出了能对我造成伤害的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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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她：“春燕，你会遭报应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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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黑色浓雾翻卷，随时要将她吞没——这样浓郁的妖气，泯灭到早已没有保护她能力的阳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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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干预，春燕必定会吸引千千万万个妖鬼冤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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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神色太过笃定，春燕脸色惨白，下意识后退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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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她又挺起胸膛：“余心，你是没死，可你也别得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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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在村里，马上就要人人喊打了，先考虑考虑自己怎么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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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心把你介绍给我哥哥，你不同意——莫非是觉得别的都是什么好人家吗？你迟早被压榨干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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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心，我等着你遭遇不幸的那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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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我害死人了吗？哪里来的报应……哎哟，余心，你都还没死呢，谁来报应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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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再遮掩，眼泪对我也没有用处，春燕便毫无忌惮的说出了恶毒的话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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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今再听她的话，已经不能让我的心生出一丝一毫的波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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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神色平静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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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燕，你真的没做亏心事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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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相交多年的姐妹，她都能毫不犹豫的送我去死。那对待其他人，她真的有善心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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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春燕忽然抿紧了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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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却觉得这还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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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不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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