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的软弱，也仅限于在天虞面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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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族人面前，她便是英姿飒爽、永不言败的族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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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虞当然也不会食言，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一直跟女娃并肩而战。她每一次受伤，都是他替她医治；而每一次医治之后，天虞巫力都会变得更强——唯有如此，才能让女娃少受一些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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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不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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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至少彼此可以相互取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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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所有的故事，终究是要一个结局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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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神子一族和九黎族俯首称臣，永留北域，要么两族战到最后，败，或者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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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不忍心族人在一次次的战-争中，非死即伤。她瞒着天虞，用了逆天之术，重创人族，并留着最后一点残存的神力，与人族谈判：以雪山为界，百年之内，人族不得主动攻打神子一族和九黎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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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只得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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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带着族人，这些年开垦田地，已初见成效，加之炎帝留下的神农百草经，百年时间，足够神子一族和九黎族在此繁衍生息，重建家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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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女娃能做的最好选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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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个选择里没有女娃跟天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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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得先走一步了。”女娃对天虞说，神魂开始破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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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准！”天虞铁青着脸，用强大无比的巫术，强行去留女娃残余的魂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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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娃肉体消散于天地之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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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一支牡丹发簪与白玉手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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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虞颤着手女娃零碎的魂魄封入其中，对着它们不言不语亦不动十天十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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