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力捂着大腿的伤口，紧紧咬着牙，目光已变得迟钝。</p>
突然，他手里的刀当啷一下，掉在地上。</p>
然后，沮丧地叫道，“我认输，我认输。刘军，你们的事，我管不了。”</p>
说罢，他按着伤口，一瘸一拐从院子跑出去。</p>
转瞬，外面的汽车发动机声音传进来，牛大力已开车离开。</p>
我转眼看向杨艳。</p>
她全身一颤，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p>
我冷冷地走到她面前，“跟我走。”</p>
杨艳慌乱地看向刘军。</p>
刘军一脸恐惧，立即低头，不敢看她，更不敢看我。</p>
这个龟孙，此时连说句硬话的胆量也没有。</p>
更没有勇气站出来挡在杨艳面前。</p>
就算给他戴绿帽子，他似乎也只得认了。</p>
杨艳嘴一咬，一把抓住我手臂，“白爷，我跟你走，不就玩嘛，和谁玩都一样。”</p>
只是，我没像她认为的走向我的住处，而是走向院子外。</p>
她诧异地问，“你带我到哪里去。”</p>
我冷冷说道，“废话少说。”</p>
她脸色一变，突然，她看了其他人一眼，“出去开房，对，赢这么多钱，得找个好点的酒店，尽情地玩一晚上，不然，你表姐回来了，你想玩也玩不成了。”</p>
刘军站在院内，呆呆地看着我把杨艳带走。</p>
打车，我带着杨艳到了滨江三桥桥下的河滩。</p>
天已暗黑，三桥桥下，两米多深的芦苇，几十米宽的碎石，还有上百米宽的江水。</p>
无人、荒凉、隐秘。</p>
每次应该祭祀的时候，我就会到这里来给我爸烧香。</p>
我对他说的，除了报仇，最多的就是让他在那边找个心好的女人，再也不要去赌。</p>
我冷冷地看向杨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