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元忽然捂住脸，把头埋在地上，痛哭起来。</p>
他浑身都在颤抖，身上的气息迸发，又迅速消散，极度不稳定。</p>
方羽看了夜歌一眼。</p>
夜歌则是紧紧盯着施元。</p>
施元哭了一会儿，再次缓缓抬起头。</p>
他抹去脸上的血泪，看着夜歌，用嘶哑的嗓音说道：“你是……夜歌。”</p>
“是，我是夜歌！施元前辈，您的记忆恢复了！”夜歌激动地说道。</p>
同时伸出手，把施元扶起。</p>
可以看到，此时施元眼神中的疯癫确实消除了不少。</p>
但他身躯却抖得厉害，真如同一名风烛残年的老人。</p>
“施元前辈，您在三白多年以前进入到剑宗古墓后，就再也没有离开。”夜歌说道，“能告诉我，您在这里遭遇了什么吗？”</p>
“遭遇……”</p>
施元浑身一震，眼中浮现出极致的恐惧。</p>
他猛然转头看向夜歌，问道：“这，这里是剑宗古墓？！”</p>
“是的。”夜歌答道。</p>
“你，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赶紧离开！赶紧离开！”施元双眼通红，高声吼道。</p>
夜歌神色凝重，说道：“施元前辈，我们此次前来，是为了来探寻剑宗古墓的秘密，就跟你当年的目的一样，据若前辈所说……”</p>
“若不绝！？若不绝那只畜生，是他让你进来的！？他该死！他不配为人族！”施元额头青筋暴起，怒骂道。</p>
听到这阵骂声，夜歌脸色微变。</p>
施元语气中的怒火和恨意非常明显。</p>
为何他会如此痛恨若不绝？！</p>
“施元前辈，您为何对若前辈……”夜歌蹙眉问道。</p>
“他是畜生！不要称呼他为前辈！他就是畜生，人族的败类！他不配成为界尊！”施元歇斯底里地吼道，呼吸极为粗重。</p>
话语之间，他的眼角又留下血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