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周暮昀问：“你想听什么？”</p>
“随便。”</p>
周暮昀脑海里的故事实在是有限，搜刮了一圈也不知道该给她讲什么好，索性随手拿了本杂志，拨通了一个语音通话，读给她听。</p>
咬字清晰的法语，嗓音磁性，语调刻意压得轻缓低沉，像午夜电台[好书吧 www.haoshuba.com]主播。不对，午夜电台[好书吧 www.haoshuba.com]主播可读不出他这样温柔缱绻的声调，像羽毛落在耳朵上，催人入睡。</p>
喻橙听了好一会儿，某个瞬间，猛然反应过来，睁大眼睛惊道：“你会法语？你居然还会法语？！”</p>
“会一点。”</p>
念得这么好还叫会一点？喻橙才不信。</p>
周暮昀说：“别说话，安静听。”</p>
她总是捣乱，不知道要多久还能哄睡着。</p>
“哦。”</p>
喻橙将手机放回枕边，手拽着被子边缘，轻合上眼帘。</p>
良久，没听到那边的声音，周暮昀停了下来，细细听，有平缓均匀的呼吸声顺着电流爬过来。</p>
“好梦。”</p>
他低低地喃了两个字，挂掉语音通话。</p>
合上杂志，周暮昀看了眼窗外的月色，也闭上了眼睛。</p>
――</p>
“砰砰砰！”</p>
喻橙是被震天的敲门声吵醒的。</p>
感觉那声音就在耳边震动，连着床板都在颤抖。</p>
前两晚她都是跟吕嘉昕一起睡，昨晚她是一个人睡的。房间的窗帘没拉，她眯着眼看着窗外，还是沉沉的黑夜。</p>
她觉得自己睡着还没两个小时，怎么就要被叫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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