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笑够了，终于停下来，乌黑的眼睛里还藏着来不及收回的笑意：“你说你不会跳舞？”</p>
“很奇怪吗？”喻橙没好气地瞪他：“学霸也不是什么都会好吗！”</p>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会跳舞那你还好意思嘲笑我。”</p>
“我什么时候嘲笑过你？”</p>
“你说呢？”</p>
“……”</p>
喻橙当然记得。她的记性再不好，也不至于忘记才发生的事。那晚，她答应陪他爬山，他答应她一个要求，她让他学着视频里的人跳舞。</p>
他跳了，结果她哈哈大笑着倒在床上，笑得肚子都痛了。</p>
喻橙捂脸，真是……风水轮流转。</p>
眼见她害羞得耳根子都红了，周暮昀大发慈悲的不逗她了，重新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这次抓牢了，不许再放开。”</p>
喻橙怔忡片刻，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了跟着他的步子胡乱地踏起来。</p>
不过，周暮昀也没有跳标准的华尔兹，只是带着她跟随着曲子的节奏乱走，两人晃悠来晃悠去，像是站在江面的一叶飘荡的扁舟上。</p>
“这就是你跳的华尔兹？”喻橙低着头，盯着他毫无章法的脚步啧啧称奇：“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p>
还敢拿这个嘲笑他，周暮昀轻笑：“我这还不是为了配合你。”</p>
喻橙自然知道他是在迁就她这个零基础的舞伴，也笑了。</p>
脑海里忽然闪过某些电视剧里的片段，她目光一凝，扬起唇角笑得狡黠：“不如你教我跳舞吧。”</p>
“怎、怎么教？”</p>
喻橙蹬掉脚上的平底小皮鞋，踢到一边去，怕待会儿碍事。</p>
然后，在周暮昀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她光着脚踩在他鞋面上，郑重道：“好了，现在可以教我跳舞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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