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p>
“一言为定。”</p>
林墨予向他伸出小指，却看到人跑桌上去拿过一张纸，用毛笔蘸点墨水，快速在纸上写着什么。</p>
林墨予走过去看了看：“你这是……”</p>
司未渊一边写一边回答：“保证书。”</p>
“什么保证书啊？”</p>
“保证你不会再让我按手印的书。”</p>
林墨予太阳穴突突跳了一下。</p>
这臭小子，这么快就拿这事来反将他一军了。</p>
他试着去抽司未渊手里的纸：“那个，未渊啊……”</p>
司未渊紧紧压着手里的纸：“我不叫未渊。”</p>
林墨予一顿：“那你叫什么？”说来把他带回府里后就没问过他的名字，一直以未渊称呼。</p>
“不知道，他们没有给我取。”</p>
“……那你还不如就叫未渊呢。”</p>
司未渊停下笔：“我不想当别人的替代品。”</p>
林墨予敛了神色：“为什么这么说？”</p>
司未渊抬头盯着他：“我感觉你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p>
林墨予张了张口，沉默了。</p>
司未渊低下头，语气低落：“我不想当别人的替代品。当年养父养母丧子，他们便收养了我。接着弟弟出生，家里再无我立足之地，他们视我为敝屣。”</p>
其实养父母并没他说的那么过分，只是寻常冷漠。</p>
那日他看到林墨予来养父母家看他，便向养父施法让他不受控制来打自己，好让林墨予看见。</p>
那天在街上被打其实也是他刻意为之。不是他不还手，而是他故意不还，让林墨予看了于心不忍从而提前将他带回府。</p>
林墨予很能理解这种感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