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投下的阴影涂抹在江初年面容, 让他的神情看起来晦涩难懂。</p>
“你是闻辞吗？”江初年直视着苏云景。</p>
苏云景的心脏狂跳了起来，过快的心率让脑子一片空白。</p>
面对这么直白的问题，大脑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回避。</p>
“啊？”苏云景假装没听清, 耳朵侧了一下，“什么？”</p>
江初年看着苏云景脸上的每一个反应，目光不是尖锐的质问，而是深沉凝重。</p>
“是你回来了吗？”</p>
江初年浅淡的嗓音有几分悲切的心酸。</p>
在这样的目光下, 苏云景喉咙顿时灼痛起来。</p>
但碍于书穿系统三番两次的提醒, 苏云景只能压下心头涌起的情绪，挤出一个轻松的笑容。</p>
“你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苏云景轻笑着, “你该不会真相信这世上有借尸还魂的事吧？”</p>
江初年的目光仍旧落在苏云景脸上，眼睛有细碎的光在闪。</p>
他的声音极轻, “我不信, 但傅哥信, 他也一直在等闻辞回来。”</p>
“我有的时候都觉得他疯了。”江初年眼底有雾气缭绕，“但我也只能继续骗他, 因为这样他才能好好活着。”</p>
苏云景唇角的笑僵住，他连忙垂下眼睑, 掩饰自己的情绪。</p>
这些年，傅寒舟的病情反反复复，精神状况差的时候，他会有自毁倾向。</p>
把傅寒舟从高台[好书吧 www.haoshuba.com]劝下来的人，不是江初年，而是闻辞。</p>
傅寒舟坚信他会回来，每次到最后那刻他都会清醒, 然后自己从上面下来。</p>
所以江初年只能继续骗他。</p>
骗了他这么多年, 江初年自己都快要相信闻辞会回来了。</p>
他也不敢不相信, 因为他承担不了后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