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阮没想到会在半路碰见向家人，没想到会由向径聊到蒋承霖身上，更没想到原来封醒早知道她婚内派人找过蒋承霖。</p>
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太多意想不到，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以为别人不知道自己的秘密。</p>
付阮心情复杂，理智中又掺着几分异样，她并不生封醒的气，封醒也是从她的角度出发，蒋承霖说看见付兆深，封醒说没看见，搁着从前，蒋承霖说的话，付阮连标点符号都不信。</p>
可现在……她要费力排除封醒不知道付兆深回国的几率占多少，封醒是真的没看到，还是有意帮付兆深说话？</p>
本就没睡好，又节外生枝，付阮突然觉得有些疲惫，靠在后座闭目养神。</p>
下午还是惯例见南岭有关部门的领导，不晓得是不是昨天蒋承霖突然出现在饭局上的事传开了，今天桌上连喝酒都没人提，每个人对付阮也都很客气，不再说什么女强人之类的恭维话，单纯的就事论事。</p>
不喝酒的局总是散的特别快，满打满算一小时，付阮从饭店出来，距离下个局还有两个多小时，封醒问：“回酒店，还是在车上睡？”</p>
付阮：“停这吧，你也休息会。”</p>
封醒推开车门下去，上了其他车，给付阮留了单独空间。</p>
车内宽敞，付阮一个人靠在真皮座椅上，累了，但是眼睛闭不上，脑子不受控制地转，把所有可能性一一罗列，又按比重分成一二三四，努力摒除主观，从客观看问题。</p>
理智告诉付阮要理智，可感性让理性一文不值，付阮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机，从最近联系人处看到蒋承霖的名字，没有迟疑，直接打过去。</p>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蒋承霖声音温柔，夹杂着几分意外：“喂？”</p>
付阮沉默片刻，不辨喜怒：“在吃饭？”</p>
蒋承霖应声：“你等我一下。”</p>
蒋承霖临时从饭局上出来，站在饭店走廊，声音更加柔和：“怎么了？”</p>
付阮不冷不热：“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