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蒋承霖没张嘴，像是有几分恍惚。</p>
付阮‘善解人意’：“你就坐我的车吧，别换了，让你司机过来开回去。”</p>
蒋承霖懒懒的眨了下眼睛，“不用了…”</p>
他推开车门，付阮算他有点眼力见。</p>
两人都下了车，付阮正打算往酒店里面走，蒋承霖也跟上来，她看向他。</p>
蒋承霖眼角带着睡意：“不折腾了，我在这边住。”</p>
明知道蒋承霖不可能跟她睡一间房，可是一瞬间，付阮听出一种皇帝临幸的既视感。</p>
酒店是付阮之前叫人清过的，一防外人，二防蒋承霖。</p>
但酒店不是付阮开的，蒋承霖要住，她不能说不让住。</p>
蒋承霖就这样即兴住在了付阮隔壁，美其名曰，整层有付家保护。</p>
临别之前，蒋承霖耷拉着眼皮，温声软语：“晚安。”</p>
付阮觉得别扭，又不得不克服别扭，浩然正气的回了句：“晚安。”</p>
两人各自推开房门，关门。</p>
洗完澡躺在床上，付阮想清空脑袋，可越是这样，脑子里越是频繁闪现她跟蒋承霖在包间里碰杯的画面。</p>
水晶杯清脆悦耳，这声音就像魔咒，刚刚付阮闭眼洗头的时候，就一直在耳边响个不停。</p>
他们数次碰杯，庆祝地安出局？</p>
庆祝小人下马？</p>
庆祝扒掉赵家最后一层皮？</p>
还是……单纯地为高兴而庆祝。</p>
付阮承认，那时那刻，她心里十分痛快，无论商场战场还是名利场，但凡要分输赢的场合，就一定要竭尽全力，不留余地。</p>
对于这一点，蒋承霖的观念跟她不谋而合，两人甚至不用沟通，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心里藏着什么坏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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