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他来说等同于自我毁灭。</p>
手环上的蓝色光点增加了小小一枚。</p>
明显感觉到他的状态从剧烈波动，一点点走向平静，彻底地进入郁期，宁一宵试图和苏洄对话，“现在有没有力气，可以站起来吗？”</p>
苏洄对言语的处理变得很慢，反应迟钝，他呆呆地望着宁一宵，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撑着椅子，借力勉强站了起来，只是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很沉重。</p>
宁一宵搂了搂他，吻了他的发顶。</p>
“要不要陪我走走？”</p>
苏洄无法跟上宁一宵的思维速度，但尽力试着回应，握紧了他的手。</p>
“刚刚我路过了一个作品，感觉很有趣，我想再去仔细看一下。”宁一宵语速放得比平常慢，说话时也会低头去看苏洄的眼睛，“可以吗？”</p>
苏洄很轻微地点了头。</p>
这个细小的动作，却是他内心巨大挣扎的结果。</p>
“谢谢你陪我。”宁一宵半抱着他往外走，沿着白色的走廊，玻璃窗投射的彩色光芒落在两人的身上，短暂地掩盖了苏洄的脆弱。</p>
这场展出对苏洄意义重大，所以景明、贝拉和克洛伊也是特意凑了时间，在开展第一天上午就赶来。但三人谁都没有联系到苏洄和宁一宵，索性慢慢地挨个挨个欣赏。</p>
苏洄在情感传递上具有非常强大的天赋，每一件展品都具备一种浑然天成的情绪氛围，可以瞬间将观展人拉入他的内心世界，痛苦、不安、腐朽、孤独，或是兴奋、激情、狂恋、高亢，每一种都直击人心。</p>
克洛伊拿着相机，拍下了许多照片，她打算选几张发表在自己的社交网络，也算是帮朋友宣传。</p>
当他们三人来到二楼的黑色展厅，意外地发现了苏洄和宁一宵的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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