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宵，你犯规了——”</p>
“那又怎么样？你可以喊停。”宁一宵的手抚过苏洄的脸，不轻不重地握住他的咽喉，“如果你想的话。”</p>
苏洄毫无反抗的力气，双目失神，恍惚间他想到自己被困在精神病院的日子。</p>
那时候能接触到的书寥寥无几，可他又亟需书籍，找得到的也大多与基督[新顶点 www.vkzw.com]教有关，其中有一本是一位基督[新顶点 www.vkzw.com]教徒的自传，写着圣徒与天使的梦中奇遇：</p>
[……他的金箭一次次地刺入我的心脏。当他拔.出金箭时，我的五脏六腑也跟着被拽住，徒留一个被上帝之爱点燃的我。疼痛如此强烈，让我止不住呻.吟，但这痛楚又如此幸福，我企盼它可以永恒持续……]1</p>
而那凑巧是苏洄非常痴迷的雕塑《圣特雷莎的狂喜》的灵感来源。</p>
他从未踏足于罗马圣玛利亚教堂，未曾亲眼见过那座雕塑群，但收藏了许多摄影作品，藏在卧室的抽屉里，雕塑里的每个微小的细节都记忆深刻，无论是微张的双唇，还是蜷缩的脚趾。</p>
此时此刻的他，灵魂抽离，仿佛成为第三视角欣赏雕塑的观光客，视野里的自己，正如那位虔诚的修女，瘫软迷离，被幻觉里纱幔一般的金色光芒所笼罩。</p>
语言系统也彻底崩坏，含混的舌头重复着宁一宵的名字和很多个“no”，但于事无补。</p>
凌晨两点，被抱到浴室的苏洄在温热的水里逐渐恢复，如同一株水生植物，一点点重新焕发生机。</p>
他背靠在宁一宵怀中，酒完全醒了，只觉得浑身酸乏，但又精力旺盛。</p>
“困吗？”宁一宵低下头，用他高挺的鼻梁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苏洄的肩窝，时不时很轻地吻两下，弄得苏洄很痒。</p>
苏洄边躲边摇头，鼻腔中发出表示否定的单音节，笑着把泡沫弄到宁一宵脸上，“你想睡觉了吗？”</p>
宁一宵也摇头，嘴唇衔住他的耳垂，很快又松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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