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决心哄骗到底。</p>
苏洄也不想拆穿，他甚至害怕宁一宵此刻说出更多，一旦真的触及过去或是爱这些字眼，他或许真的会立刻逃走。</p>
过去不堪回首，可背负着罪恶感与病症枷锁的他，又没办法坦荡地向前、重头开始。</p>
苏洄讨厌伤害宁一宵的感觉，比伤害自己痛多了。</p>
宁一宵变得和过去不一样了，现在的他热衷于在苏洄身上留下痕迹，尤其是一眼就看得到的脖颈。</p>
但苏洄也怕被解开衣服，怕面对象征着过去的纹身和伤口。</p>
于是当宁一宵的手打算这样做时，苏洄便抓住，牵到唇边，望着他的眼睛亲吻手指。</p>
“可以帮我戴舌钉吗？”</p>
他像只坏心眼的小猫，被好心捡回家，却把主人整洁的书房弄得一团糟。</p>
“戴不上。”宁一宵带着一点命令的口吻，“舌头再伸出来点。”</p>
苏洄遵照他的安排，把宁一宵的手和他自己都弄得湿漉漉的，他的手指探进来的时候，苏洄想到过去，智齿忽然有些疼，眼睛一下就湿润了。</p>
窗外的雪下得很大，很多很多个或温柔或粗暴的吻之后，苏洄被宁一宵抱在怀中。</p>
他们很默契地不打算到最后一步，但没有阻止欲望的流动，相比起索取对方的身体，更像是安慰。</p>
苏洄不由得想到看过的一本书，说性.欲本质上是对亲密关系的渴望。</p>
随即他又想到那段封闭的灰色时光，他们每日都要遵守规则，念圣经的各个章节，其中《加拉太书》里将情.欲等同于“奸.淫，污秽，邪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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