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砸中戚瑾时，已如强弩之末，戚瑾身上不疼，本就被她用三刀扎碎的心却又是一痛。</p>
做了她的附马，便成了她的人。</p>
“那我呢？我先认识的你，陈敬宗还在陵州老家一事无成时，我便喜欢你了，如果不是姑母反对，你的驸马明明该是我。”</p>
戚瑾越说越动容，狰狞变为落寞，仍然抱着一丝能用痴情打动她的希望。</p>
华阳却只是冷冷一笑：“你错了，就算没有母后反对，没有陈敬宗，我也不会嫁给你。”</p>
戚瑾不信：“为何？你都能看上陈敬宗，我哪里不如他？”</p>
华阳：“因为舅舅都是靠母后才有的爵位，没有母后，你连见我的资格都没有，我怎么可能看上你这种人？”</p>
戚瑾从未想到，这句陈敬宗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竟然也会再在华阳这里听一遍！</p>
他只觉得荒谬：“你说我靠姑母，陈敬宗呢，他不也是靠他爹？”</p>
华阳：“至少他比你有气节，不会动不动在我面前卑躬屈膝。”</p>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却彻底将戚瑾胸口的愤怒之火点炸，怒到极点，戚瑾最后一丝理智也没了，只想也狠狠扎她一刀，让她也尝尝他现在的滋味：“是啊，他是有气节，明明可以投降活命，非要战到力竭才自刎，孤零零地死在白河岭！更可怜的是，陈敬宗临死之前，都以为你与我两情相悦！”</p>
华阳一怔，随即抓起匕首，走到戚瑾面前，用匕首抵着他的胸口问：“什么意思？”</p>
这回，轮到戚瑾笑了：“还记得你小时候绣过的第一朵牡丹花手帕吗？被我藏起来了，祖母过寿那年，我拿给陈敬宗看，说那是你送我的。”</p>
华阳便想起，那晚陈敬宗喝醉了酒，酒气重到她担心他会强迫她，可陈敬宗只是目光沉沉地看她几眼，独自睡在了前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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