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笑道：“将来新政有了成效，我叫皇上给你记一大功。”</p>
陈敬宗将壶口对准她的白瓷碗：“不用劳动皇上，长公主陪我喝两口，便足以做我的报酬。”</p>
华阳连果子酒都能喝醉，哪里能沾他常喝的烈酒？</p>
陈敬宗提议这个，图的便不单纯。</p>
想到内室那面昂贵的西洋镜，华阳拨开陈敬宗的手，并瞪了他一眼。</p>
陈敬宗也不失望，自斟自饮起来。</p>
只是到了夜里，他还是抱着长公主好好地讨了一番报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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藩王们千里迢迢地来到京城，一路上不容易，但为了避免藩王与京官勾结，元祐帝只款待了他们三日，便客客气气地送走了这群藩王。</p>
华阳仍然跟着弟弟送了一回。</p>
第二日安乐大长公主就来做客了。</p>
春光融融，姑侄俩并肩在花园里散步，牡丹尚未绽放，海棠开出了一团团绯云。</p>
安乐大长公主折了一枝海棠，插在自己发间，问侄女：“如何？”</p>
华阳笑道：“美似天仙。”</p>
安乐大长公主看看侄女细如凝脂的脸，再摸摸自己的，轻叹道：“天仙什么啊，已经开始老了，眼角都生皱纹了。”</p>
华阳仔细观察姑母，刚想说哪里有皱纹了，安乐大长公主故意笑得夸张些，果然在眼角处挤了几条细纹出来。</p>
华阳：“……您平时又不会那么笑。”</p>
安乐大长公主：“可我以前这么笑也不会出现皱纹，所以还是老了。”</p>
华阳才二十四岁，还无法理解姑母的心情，而且在她看来，姑母真的美貌依旧，倒是宫里的母后，竟然已经长了银丝，所幸只是两三根，宫女梳头时瞧见，从发根剪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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