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祐帝沉默许久，看向陈廷鉴：“先生怎么看？”</p>
陈廷鉴眉头紧锁、心情沉重：“何阁老所言在理，只是推行起来太难，臣还是坚持一条鞭法。”</p>
何清贤直接朝他这边唾了一口：“老奸巨猾、尸位素餐！”</p>
陈廷鉴避开两步，冷冷看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只请戚太后、元祐帝做主。</p>
兹事体大，非一时能决断，元祐帝让五位阁老先退下，他要与太后慎重考虑。</p>
阁老们走了，留下两封奏疏，一封是陈廷鉴的“一条鞭法”，一条是何清贤的“宗亲官绅一体纳粮”。</p>
华阳脚步虚软地走了出来。</p>
何清贤并不可怕，但他陈词时的激昂气势，让华阳觉得自己就是他口中的宗亲贪官，亦或是皇爷爷之流，总之都是他唾骂的对象。</p>
娘三互视一眼，竟是相似的感受。</p>
静默片刻，元祐帝问：“母后怎么看？”</p>
戚太后看都没看何清贤的奏疏，道：“我赞同陈阁老的，稳妥为上。”</p>
先帝都不敢太冒险，他们母子更担不起这个险，听何清贤的，万一天下生乱王朝覆灭，她与儿子便会成为亡国太后、亡国之君，这等千古骂名，他们背负不起。</p>
元祐帝垂下眼帘，再看向姐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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