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端了一碗温水来，陈敬宗托起华阳的肩膀，喂她喝。</p>
华阳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问问现在是什么时辰，就又要睡过去。</p>
她没精神，陈敬宗不勉强她说话，等汤药熬好端过来，他再一勺一勺地喂到华阳嘴边，哄着迷迷糊糊的长公主乖乖服了一大碗。</p>
夜里华阳一会儿出汗一会儿畏寒，陈敬宗几乎整晚没睡，一心守着她。</p>
华阳这一觉竟然睡到了次日的日上三竿，醒来就见平时早就没影的陈敬宗还躺在外侧，竟是和衣而眠。</p>
华阳才动了动，陈敬宗便醒了，也不说话，先来摸她的额头。</p>
“还好，不烫了。”陈敬宗放下手，无奈地看着她：“早晚奔波的是我，你天天在家娇养着，怎么还病了？”</p>
华阳瞪他。</p>
这种事哪里有道理，人与人的体质本来就不同。</p>
四个大丫鬟先来服侍长公主，为长公主擦拭夜里出汗发腻的身子，换上干净舒适的衣物，连整套床褥都换了。</p>
华阳仍然觉得无力，郎中诊脉后，又开了一副较为温和的方子。</p>
陈敬宗坐在床边，陪她用了早饭。</p>
华阳：“我身边都是人，你去卫所吧，不用特意留下来照顾我。”</p>
陈敬宗：“已经派人去告假了，卫所那边也没什么要紧事。”</p>
华阳便不劝了。</p>
喝过药她又睡了一觉，再次醒来，窗外一片明亮，陈敬宗坐在帐外的地平上，手里拿着一本兵书。</p>
华阳没有动，默默地看着他。</p>
上辈子的这个冬天，她也得过一场风寒，因为不是什么大病，具体什么时候她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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