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宜堂,华阳把那条雪白绢帕送了陈敬宗。</p>
陈敬宗托着帕子,深深地嗅了几口。</p>
华阳:“怎么,还要闻闻自己的汗味儿?”</p>
陈敬宗:“我是想闻闻你的,你那么嫌弃我,难道你流的汗都是香的?”</p>
华阳:“……这条帕子还是新的,今日我也一次都没用过。”</p>
虽然如此,陈敬宗还是在帕子上闻到了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是她常用的沐浴花露的味儿。</p>
他叠好帕子,收进怀里。</p>
华阳:“之前不是送了—条?”</p>
陈敬宗:“你是说去年我生辰你送的那条定情信物?既然是定情信物,当然要珍藏起来,岂能随随便便拿来用。”</p>
华阳嫌弃脸:“谁要跟你定情,一条普普通通的帕子而已。”</p>
陈敬宗:“我不管,以前常听人说,女人送男人帕子就是定情信物,除了我娘,你是第一个送我帕子的女人,在我眼里,那就是定情信物。”</p>
华阳直接去了内室,看朝云、朝月收拾东西。</p>
吃过午饭,三对儿夫妻又要出发了。</p>
大人们都还好,孩子们很舍不得爹娘,依次站在祖父祖母面前,巴巴地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p>
华阳依然邀了俞秀同乘。</p>
看着俞秀恋恋不舍地透过车窗回望孩子们,华阳忽然想起婉宜、大郎迎接俞秀的画面,也想到了昨晚陈敬宗非要摸她肚子的手。</p>
这家伙,该不会是眼馋哥哥们有儿女迎门,他也着急生孩子了吧?</p>
进城前,俞秀下车了,换了陈敬宗上来。</p>
华阳暗暗打量他几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