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宗看着她淡然的脸，问：“给长公主写没？”</p>
华阳瞪他一眼，却也没有否认。</p>
陈敬宗笑了，又有点惋惜：“既然长公主有办法，咱们离京之前，你就该去探望探望，取些经来。”</p>
华阳置若罔闻，连眼刀都不想给他。</p>
自这日起，陈敬宗开始盼着京城的来信，可惜驿差过年也要放假，长公主的信大概要年后才能到。</p>
除夕这晚，就着镇上其他人家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陈家众人吃了一顿非常简朴的年夜饭。</p>
饭菜依然是素的，但众人心头的悲伤已然淡却，与怀念老太太相比，所有人都更期待新的一年。</p>
回到四宜堂，华阳泡泡脚，准备睡了。</p>
陈敬宗也泡好了，叫朝云只管退下休息，不必熄灯。</p>
已经躺进被窝的华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p>
陈敬宗盘腿坐在床边，目光认真地看着她：“上次你送我手帕，礼尚往来，我也为你准备了一份新年贺礼。”</p>
华阳该期待的，可陈敬宗这个人，比此时更郑重的神情都有过，说出来的却全是荤话。</p>
她漠然地等着。</p>
陈敬宗将手探进中衣衣襟，顿了顿，补充道:“因为不能正大光明地出门，我只能去隔壁那个镇子物色礼物，小地方东西差，你别嫌弃。”</p>
华阳还是一脸漠然。</p>
陈敬宗终于伸出手来，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看起来就很有力。</p>
此时他的指尖，捏着一方叠得平平整整的红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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