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发现这边的石阶路竟然很干净，就问：“你们家后面的那些山，也都修了这种石阶？”</p>
陈敬宗：“怎么可能，那些是荒山，这座专门留着各家安葬亲人，时常要来祭拜，特意修了几条石阶路。”</p>
华阳刚要说话，一只长翅膀的黑色小虫嗡嗡嗡地飞了过来，吓得她连忙抓着陈敬宗的胳膊往他身后躲。</p>
陈敬宗大手一挥，将飞虫拍到了路边的草丛中。</p>
华阳再也没了欣赏风景的闲情逸致，只想快点拜完老太太，快点下山。</p>
山风偶尔吹起她的面纱，陈敬宗看见她紧紧皱着眉，脸色微白，是他非常熟悉的嫌弃样。</p>
他嘲道：“早就说了老太太不会介意咱们做什么，你非要讲究，白来爬山受罪。”</p>
华阳自有思量。</p>
陈家算是石桥镇这边的富户了，再加上陈廷鉴中状元后步步高升，老宅这边的人便将祖宅一带重新修缮了一番，单独占了一个小山头，几座墓前都铺了整整齐齐的石板，打扫起来也方便。</p>
从山脚到陈家的祖坟，夫妻俩只爬了一刻钟[书库APP www.shuku.app]左右的山路，饶是如此，华阳也累得气喘吁吁。</p>
陈敬宗一把摘下她的帷帽：“这种地方，除了我们家的一群祖宗，没人能看见你。”</p>
华阳回望来时的山路，没再强求。</p>
陈敬宗叫她休息，他拿着扫把将几座墓碑前都扫了一遍，再把香纸祭食等物摆在老太太的那座新墓前。</p>
一切准备完毕，他回头喊华阳：“过来吧。”</p>
华阳走到他身边，瞧着脚底下硬邦邦的石板，蹙起眉头。</p>
从小到大，除了皇家祭祖，她真就没跪过几次，父皇母后面前，也多是行礼请安便可。</p>
而这种硬石板，跪起来很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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