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匙研磨精细的椒粉辛辣十足，连一旁的胡桃都看得直咽嗓子，心生怵意。</p>
</p>
但宁殷却毫不迟疑，接过酒盏一饮而尽。</p>
</p>
这下连虞灵犀都有些惊愕。</p>
</p>
印象中，她记得宁殷很不能吃辣。</p>
</p>
给他这杯酒一来是为了试探他的心『性』是否真的和前世不同，二则是看他冻得指节通红，正好浅酌两口驱驱寒。</p>
</p>
可没想到，少年的宁殷这么实诚。</p>
</p>
“多谢小姐……”</p>
</p>
话还未说完，宁殷便觉剧烈的辛辣呛上喉间，忙侧首握拳抵在鼻尖，眼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薄唇带着酒水的冷光，给他没有什么血『色』的俊颜染上一抹艳『色』。</p>
</p>
像是刚被人欺负过似的，有种脆弱之感。</p>
</p>
宁殷还欲再饮，虞灵犀及时伸手覆住了他的杯盏。</p>
</p>
那葇荑素手纤白无比，指甲泛着微微的粉，像是雪上的几点落梅。</p>
</p>
她道：“屠苏酒里有花椒，不能吃辣就少喝点。”</p>
</p>
“我能喝。”</p>
</p>
宁殷薄唇都泛了红，望着虞灵犀道，“小姐待我好，我不能辜负小姐的心意。”</p>
</p>
那是虞灵犀上辈子不曾见过的眼神，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p>
</p>
她收回手，低声反驳：“谁待你好啦？”</p>
</p>
“小姐收留我养伤，给我新衣穿，还给我亲自斟酒。”</p>
</p>
宁殷如数家珍，认真道，“小姐是这世上，待我最好的人。”</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