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看了她一眼，很可怕的样子。</p>
青鸾咳了一声：“好吧，你不是小心眼，我是！”</p>
萧衍不看她了，端起刚刚那差点被他砸碎的茶壶，给他们都倒了一杯茶。</p>
青鸾托着腮，望着茶水，说：“这个说来，真的是话长……而且，说出来你或许并不会相信……”</p>
青鸾将两世之事说给了萧衍听。</p>
当然，人的一辈子那么长，自然不能说得那么面面俱到，但是，大体的意思是说明白了。</p>
她是重生的。</p>
拓跋弘也是重生的。</p>
他们两个，都是被顾行云杀死的。</p>
“……所以，我根本就不会占卜。我只是经历过，知道一些事情发生的时间和走向……”</p>
萧衍一直听着，眉头紧皱。</p>
“你相信吗？”青鸾问他。“你现在看到的我，其实是已经死过一次的我。”</p>
萧衍沉默了一阵，问：“所以，他是唯一一个跟你有着共同过去的人？”</p>
青鸾点头。</p>
“二十年？”</p>
青鸾又点头。</p>
萧衍端着茶的手收紧。</p>
二十年的时光，他不曾参与。</p>
只属于她和拓跋弘的！</p>
手上的茶杯蓦然碎裂，掉了一地。</p>
青鸾抖了抖，忙坐过去，看他的手。</p>
他的手倒是一点没事。</p>
“没事。”萧衍抽回手说。“我已经都明白了，你回去吧。”</p>
青鸾：“……”</p>
“走吧！”萧衍面无表情。</p>
他做不到不在意。</p>
但是，他又不想让青鸾觉得他小心眼。</p>
所以，只能赶她走，不让她看到自己的失态。</p>
青鸾起身。</p>
她真的要走……</p>
虽然是自己让她走的，她真要走，萧衍心里那股闷闷燃烧的火焰更加灼人。</p>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p>
他几乎控制不住。</p>
他想毁掉拓跋弘，毁掉那属于他们的一切！</p>
突然，唇上一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