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瑶垂着头，不说话。</p>
“你去不去？”胡氏脸色阴沉地问。</p>
顾心瑶一个激灵，站起来说：“好！我回去！母后你不要激动！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p>
“快去吧！”胡氏说。</p>
于是顾心瑶连家门都没进，又回去了。</p>
她走了以后，胡氏露出一个又阴又狠的表情来，转身进了屋。</p>
顾心瑶离开后，却并没有回卓家，而是跟个游魂一般晃荡着。</p>
最后，她晃到了顾行云的坟前。</p>
她蹲在坟前半天，喃喃自语：“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哥哥，不如我去找你，你告诉我吧？”</p>
说完，她缓缓取下头上的一根尖锐的簪子，猛然朝脖子插去。</p>
然而，手突然一麻，簪子就落地了。</p>
她转头一看，看到了青鸾。</p>
“你怎么会在这里？”顾心瑶站起来问。</p>
“我一直跟着你。”青鸾说。</p>
“跟着我……下毒之事，是不是你也知道了？”顾心瑶问。</p>
“知道。”青鸾说。“跟我大哥一样，一直都知道！甚至，我们还知道……你三朝回门的时候，蓝月太后将毒药交给了你。”</p>
“是吗？”顾心瑶自嘲地笑了笑：“你们看我，是不是特像个跳梁小丑？很好笑吧？”</p>
“好笑？”青鸾深呼吸，说：“你觉得……我大哥吃饱了撑着，没事八抬大轿娶了你，放家里看你笑话？”</p>
顾心瑶咬了咬唇，没说话。</p>
“大嫂，你想知道真相吗？”青鸾问。</p>
“什么真相？”</p>
“究竟是顾行云不仁在先，还是我们卓家不义在先。究竟顾行云是恶贯满盈，还是被我们卓家所害，你想知道真相吗？”</p>
“……什么意思？”</p>
“如果你想知道，今天晚上，我就让你知道！”青鸾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