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炸起，吹的人骨子都在疼。</p>
碾转了两世的记忆在此刻终于被主人捡起，愈深想愈清晰。</p>
他一直以为他和言渡的关系是对等的，但细细回想起来，才发现言渡从始至终都卑微的可怕。</p>
好像和他认识之后，那个满身傲骨的少年最终就只剩下了卑微的讨好，做饭洗衣，甘于平静，就连自己的一身灵骨都愿意舍去。</p>
两人的关系从不平等，两人的付出也从未对等，他拿出的是自己本就不缺的东西，道法心得灵丹，但言渡给他的，却是他的全部的了。</p>
就连重来一次，他都未曾完全相信过少年的真心。</p>
系统说的因为他的死言渡选择了自尽，是因为愧疚还是……</p>
顾挽卿不敢再深想，只是抱紧了眼前的大猫猫，把自己塞进了长长的绒毛里，试图寻回一点暖意，双头灵猫温柔地低头蹭蹭他，像是在哄他一般，顾挽卿抱的更紧了，忍不住撒娇一样回蹭。</p>
“系统。”</p>
系统还有些火大，“干嘛！”</p>
顾挽卿声音低了一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p>
系统看了眼后台[好书吧 www.haoshuba.com]的进度条，语气稍微好了一些，“不过言渡发疯也不是坏事，起码又刺激了次气运之子，你看这进度条都涨了不少。”</p>
识海里，进度条已经从30直接升到了50，完成了一半的指标。</p>
顾挽卿有点疑惑，“怎么涨这么快？”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做啊。</p>
系统乐呵道：“现在言渡入魔，这小世界的天道肯定更扶持正向的气运之子，言若身上的气运也就更强了，加上他现在被言渡那个疯子给搞到心理防线都差点崩了，自然而然地就更想变强。”</p>
“所以你看看这进度条都走一半了，我们还是有希望的是不是，嘿嘿嘿……”</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