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将醒未醒。</p>
室内的光芒灰暗，被子凌乱地搭在腰上，怀里一片温热。</p>
沈思晏缓缓睁开眼睛, 他将呼吸放得极慢, 生怕惊扰了正在熟睡的连漪。</p>
她依偎在他怀里，而他心跳如擂。</p>
她的睡颜静谧, 睡裙落在他小腿上，和他交叠着。</p>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室内，连漪皱着眉头呓语：“你的心跳好吵啊。”</p>
沈思晏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p>
“对不起什么？”连漪抬起头，用手捂着眼睛遮住刺眼的光, 透过指间的缝隙看他。</p>
沈思晏顿了顿，郑重地看着她，说：“我会负责的。”</p>
连漪完全睁开了眼睛, 她微微撑了起来，露出白皙的肩膀，她略带沙哑的声音问他：“负责，负什么责？”</p>
“我……”沈思晏的视线不知道该落在哪了, 他连耳垂都带上了红。</p>
“放心。”她温和地说, “我不是那种人。”</p>
她掀开被子, 穿上里面的衣服，扣上扣子，淡淡笑道：“睡一觉就让你负责, 不至于。”</p>
她下了床，白净的脚趾踩在深色的长绒地毯上走向窗边, 拉开窗帘，蓝色清晨，碧空如洗。</p>
他感觉不到暖意, 冷淡的话语将沈思晏吹了个透心凉。</p>
她在衣柜里拿了几件衣服走进了浴室。</p>
浴室水声响起，沈思晏身侧一片冰冷，他掀开被子，感觉自己仿佛是被无情抛弃的那一个。</p>
连漪洗完澡出来，目光在他身上一打量，沈思晏也已穿上了衣服，他系上领口最后一粒扣子，又恢复到简单干净的样子。</p>
看他欲言又止，连漪斜倚在浴室门口用毛巾揉搓着头发，她说：“别放在心上，这种事情不算什么。”</p>
“我们做过这种事，也不算有什么吗？”他声音有些喑哑。</p>
连漪问他：“那你觉得应该有什么？”</p>
他不明白她的心，茫然道：“我们不算情侣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