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别过脸，语气越发冷淡：“你也不算一个很合格的纪念品。”</p>
“那我哪里不合格？”黑桃凑得很近了，头低着贴在白柳耳边，“你夸过我的身材不错，那是哪里不合……”</p>
“够了。”白柳胸膛起伏了一下，他打断了黑桃的话，“我不想……”</p>
“是脸吗？”黑桃紧追不放地问，他用左手用力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脸，略微困惑地研究自己的五官，“我长得不够好看？”</p>
“不。”白柳说，“你不够像他。”</p>
黑桃一静，然后面无表情地直视着白柳，一副绝不后退的样子：“哪里不像？嘴巴，鼻子还是眼睛？”</p>
白柳终于转过头来正视黑桃，冷静开口：“骨相。”</p>
黑桃略微一顿，白柳心里微不可查地松一口气。</p>
应付这家伙相当吃力，他更希望黑桃能知难而退。</p>
“这个吗？”黑桃恍然大悟，他抽出往上一提鞭子就要划拉开自己脸上皮肤，准备剖出自己的颅骨，“我可以挖出来让他们改。”</p>
白柳瞳孔一缩，他眼疾手快地摁住了黑桃的鞭子，但那锋利无比的鞭子一往上黑桃脸边提，几乎立刻地在黑桃的左边侧脸上勾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p>
冰冷的血顺着黑桃的下颌往下滴落，砸在白柳的手背上。</p>
白柳眼皮一跳，语气冷得结冰：“你做什么？”</p>
黑桃的语气自然，他似乎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改掉你不喜欢的骨相。”</p>
白柳胸膛起伏两下，缓缓地深吸一口气，黑桃冰冷的血液还在往下滴在他手上，那种带着寒意的温度让他忍不住蜷了一下手指。</p>
“我不收人工改造出来的纪念品。”白柳抬起头，他看着黑桃脸上的那道伤口，神色又冷了几度，“我也不收有伤痕的残次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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